“寫給曾泉的?”霍漱清問。
蘇以珩點頭。
霍漱清看著蘇以珩,卻還是看了那封信。
“你派人過去找了嗎?”霍漱清指的是信里寫的精子的事,問道。
“去了,還沒消息。”蘇以珩道。
霍漱清合上信,遞給蘇以珩,嘆了口氣,道:“楊家這邊有什么動靜嗎?”
“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還沒有說出去,尸體保存起來了。”蘇以珩道。
“那孩子呢?”霍漱清問。
“我要跟您說的,正是這件事。”蘇以珩道。
霍漱清看著他,蘇以珩面露難色。
“你說吧!”霍漱清道。
蘇以珩便湊近霍漱清的耳邊,低聲把BoBo的事告訴了霍漱清,霍漱清驚呆了,盯著他。
“你和曾泉商量過了?”霍漱清問。
蘇以珩搖頭。
霍漱清良久不語。
車子,在道路上急速馳騁著。
“霍書記——”蘇以珩叫了他一聲。
霍漱清嘆了口氣,道:“也好,你送她走,也好過在這邊連命都保不住。”
蘇以珩不語。
“不過,你還是和曾泉說一下,畢竟這直接關系到他。”霍漱清道。
蘇以珩點頭,道:“我會告訴他的。只是請您——”
“我明白。”霍漱清道。
他的意思是,他會為蘇以珩保密,這樣一來,蘇以珩也就放心了。
“只是,以珩,這件事會對你有影響,你自己要清楚。”霍漱清提醒道。
“我知道,我知道。”蘇以珩道。
霍漱清輕輕拍了下蘇以珩的肩,道:“曾泉和希悠也到了嗎?”
“嗯,他們到了。應該在進叔家里等著,我打電話問一下。”蘇以珩說著,就把電話打給了曾泉。
曾泉和方希悠此時果真是在家里,父親們去了爺爺那邊,夫妻二人沒有得到通知,就沒有過去。家里是羅文因和她的兩個朋友在聊天,蘇凡帶著念卿去找之前的小提琴老師談念卿的學習了。這個老師,同時也是BoBo的老師。而蘇凡也已經從母親那里得知了楊思齡自殺的消息,念卿和老師說起BoBo的時候,蘇凡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
楊思齡死了,BoBo去哪里了?還在那里關著嗎?蘇以珩肯定是不會把孩子和她母親的尸體關在一起的,可是,楊思齡一死,BoBo未來就徹底變成了一個未知數。
羅文因見曾泉和方希悠回來,便打發朋友離開了,趕緊和方希悠說起楊思齡自殺的事。
“我們都知道了,文姨。”曾泉道。
“這事兒現在可怎么辦?”羅文因問道。
“等爸爸他們商量過了再說吧,文姨,您別擔心。”方希悠道。
羅文因嘆了口氣,道:“她死了也好,死了也就清凈了,可現在,還真是不清凈。”
方希悠和曾泉也都知道羅文因這次是盡全力在幫助他們解決麻煩的,心里也是充滿感激的,畢竟是一家人,不是嗎?羅文因事事處處為他們著想,這么多年歷來如此。
“文姨——”方希悠道。
羅文因看著她。
“這次讓您費心了,謝謝您。”方希悠道。
羅文因拉著方希悠的手,道:“傻孩子,說什么見外的話?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謝不謝的?你是個女孩子,文姨知道這次的事,泉兒心里不是滋味兒,可你的心里才是真的苦。”
方希悠輕輕擁住羅文因,道:“謝謝您。”
曾泉看著這情形,長長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