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呆住了,定定地盯著他。
“你的意思是,你要——”蘇凡問。
她沒辦法把他和那個最高位置聯系起來,她,不敢相信。
“我以前以為我只是給曾泉做副手什么的,可是,首長現在的意思,是要讓我取代曾泉,讓曾泉多一點時間去學習,多一點時間保護曾泉。”霍漱清道。
“那,首長是要讓你坐他那個位置?就是我哥要坐的那個?”蘇凡問。
“也許。”霍漱清道,“他沒有明說,現在還不是能完全確定。可是,接下來我們的路,你看到了,可能就會像曾泉和希悠一樣艱難。我們兩個要一起走,我需要你的信任和支持,我——”
蘇凡懵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你,怎么了?”他問。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蘇凡道,望著他,她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我該怎么想這件事,我為你高興,真的,你,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做了那么多,你值得那個榮譽。可是,可是——”
“我要你信任我,不管什么時候,我們兩個人要步調一致!”霍漱清打斷她的話,道。
“我,我,我怕——”蘇凡道。
“你怕什么?”他有點后悔和她說這件事了嗎?
蘇凡望著他,道:“我怕,怕我自己做不好。我沒有我嫂子那么聰明,我,什么都做不好,我——”
他握住她的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道:“你有自己擅長的事,不用跟希悠一樣。明白嗎?”
“我擅長的事?我,什么都——”蘇凡道。
“你最擅長的事,就是能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他說。
蘇凡看著他。
“所以,將來你只要做這樣的事就夠了。什么爾虞我詐,交給我們,交給我。”他說。
蘇凡,沉默了好久,才說:“那我哥呢?他和我嫂子,怎么辦?”
霍漱清嘆了口氣,道:“這個你不用擔心,首長的心里,是真心喜歡曾泉的,所以,他會保著曾泉,給曾泉留著位置的。現在唯一麻煩的,就是曾泉和希悠兩個人的關系。”
“是啊,我媽也這么擔心。我媽說,我哥和我嫂子不會離婚,可是,如果不能讓他們兩個人和好如初的話,婚姻對于他們兩個,不就是監牢了嗎?”蘇凡道。
“話是這么說,可是,現在誰都沒有辦法,恐怕連他們自己都走不出這個圈。沒有人幫得了他們!”霍漱清嘆道。
“我哥他,他應該是愛我嫂子的,我嫂子肯定也是愛我哥的。只是他們兩個人的性格都太,太別扭了。明明都是很好的人,都是那么好的人,對身邊的人都好,就是對自己和對方太苛責——”蘇凡道。
霍漱清聽著蘇凡說話的語氣,有點不安起來,道:“你,不會想干什么吧?”
“我?我能做什么?你不是說他們的事,沒有人有辦法了嗎?”蘇凡道,“而且,這次楊思齡的事,”頓了下,蘇凡接著說,“如果不是我,也許,不會到這種程度。”
“你?”霍漱清問。
蘇凡點頭,道:“楊思齡那時候說起BoBo爸爸的事情的時候,我還,還安慰過她,也許,可能鼓勵了她。如果我不要理她就好了,不理她的話,她可能也不會翻出舊賬,把事情搞成這個樣子。”
霍漱清看著她,不語。
“現在她死了,我媽的意思是BoBo不能來家里,那我哥——”蘇凡道,看著霍漱清,“到底怎么辦?”
“蘇凡,這件事,你要知道,就算你不和楊思齡說什么,事情也依舊是會走到今天的地步的。這是無人可以抗拒的事,結局如何,早就注定好了。現在楊思齡死了,也算是一個好的結局,曾泉需要解決的問題就少一個。至于那孩子——”霍漱清道。
孩子被蘇以珩送走了,藏起來了。可是,這件事現在還是秘密,就算蘇凡,也不能知道。
“那孩子的事,會處理的。”霍漱清道。
蘇凡望著他。
“后續的事,你不用再管了,我們會處理好。現在唯一麻煩的,就是曾泉和希悠——”霍漱清道,“這次的事,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一個傷害。”
“我能做什么嗎?”蘇凡問他。
“你——”霍漱清不知道。
“我不想看著他們兩個人這樣下去,我——”蘇凡道。
“什么,都不要做,記住!”霍漱清道,“希悠現在,她需要人開解,可是,這個人不是你,蘇凡。至于曾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