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成白癡了。”她說道。
他笑了,道:“我喜歡。”
“我才不喜歡。”蘇凡道。
霍漱清看著她,她看了他一眼,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就是這些年,我們兩個人的相處方式,還有你的變化,讓我越來越,越來越感覺到追不上你的腳步。我不想成為一個一無是處的人,就算幫不到你什么,我也不想讓你為我擔心,我想成為讓你驕傲的人,雖然,雖然我知道這是奢望。”
說著,她低下頭。
“怎么是奢望呢?”他說,蘇凡望著他。
“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不要懷疑自己。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完美的人,我也有很多事都做不好,很多事都讓我焦頭爛額,我——”霍漱清說著,嘆了口氣。
“你,現在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嗎?”蘇凡問。
霍漱清點頭,道:“煩心的事,要多少有多少。”
蘇凡注視著他,一言不發,心里卻是疼惜的不得了,握住了他的手。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道:“人活著不就是這樣嗎?解決了一個問題,下一個問題就馬上來了,排著隊來到面前。說排隊已經很和平了,那些問題經常都是插隊來的。”
“那你,怎么辦?”她問。
“還能怎么辦?選擇了這樣的路,就只能往前走,不管怎么難,只能往前走。有問題就解決問題,有麻煩就解決麻煩。”霍漱清道,“想要怨誰也沒辦法,找誰去怪怨呢?這是我自己選的,雖然我爸當初逼我了,可是,最終是我自己選了,我就得自己承擔一切。”
蘇凡靠在他的懷里,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如果,如果你實在,實在受不了——”
他愣住了,看著她,她起身,抬頭望著他。
“你就來怪怨我好了。”蘇凡道。
“你?”他驚呆了,“我為什么要怪怨你呢?”
“人總得要找個發泄口,要不然,要不然工作壓力那么大,不得生病嗎?”蘇凡道,“你要是實在找不到人來怨,就找我好了。”
霍漱清看著她,良久不語。
“怎么了?你,不放心啊?”蘇凡見他久久不語,問道。
霍漱清搖頭。
“那,我,我不說了——”蘇凡低頭,道。
“傻丫頭——”他猛地擁住她,下巴貼在她的頭頂。
蘇凡一愣。
“傻瓜,謝謝你,謝謝你。”他說著,輕輕吻著她的臉。
她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
霍漱清注視著她,眼里深深的都是歡喜。
“你,不生氣嗎?”她問他,那濃密的睫毛撲閃著,撩的他的心潮一浪又一浪。
“生氣?我為什么要生氣?”他反問道。
“我,我覺得我很可笑,你不覺得嗎?我——”蘇凡道。
“傻瓜!”他捧著她的臉,道:“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為什么要生氣?而且,你這根本不是可笑,是,我應該謝謝你。”
蘇凡望著他,道:“我,我不知道自己,我,我不知道自己能幫你做什么,工作的事,我做不來,我也沒辦法像我媽和我嫂子那樣為你處理人際關系,我——”
“你能做的,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事。”霍漱清說著,擁住她,“我說過,我不需要你幫我處理其他的各種關系和人情來往,我不希望你強迫自己去做那些事,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屬于我們的家,一個溫暖的家,一個可以讓我放松的家,讓我在回到這個家里的時候,不會再去為工作的事煩心。而這些,只有你可以做到,你做的,正是我需要的,傻瓜。”
蘇凡笑了,抬頭望著他,快速親了他一下。
“傻丫頭!”他緊緊擁著她,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有了你,再難的事,我都不會害怕了。”
“我還有這樣的作用?給你驅邪?”蘇凡笑著說。
“好名詞!”霍漱清道。
“切,我是人,又不是鐘馗。”蘇凡笑著說道。
“我老婆這么漂亮的,怎么可能是鐘馗?”霍漱清親著她,道。
蘇凡笑著,沒說話,回應著他的吻。
是啊,不管前途怎么兇險,只要有她就好了,有她就夠了,只要每天可以回家看到她這明媚的笑容,看著她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