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我知道讓你一下子適應現在的情況很難,實際上,我的心里,也,有些不安。”他說著,嘆了口氣。
“不安?”蘇凡問。
他點頭,松開她的手,背靠著沙發,道:“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我,說實在的,我從沒想過我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從沒想過。”
蘇凡看著他,握住他的手,道:“你以前不是說你也有夢想嗎?你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可以去實現自己的夢想,難道,不好嗎?”
“好啊,怎么會不好呢?男人都喜歡權利,我要說我不喜歡,那是假的。可是,對于我來說,現在的壓力和責任,比其他一切都要重,我已經沒有心思和精力去想別的事了。”霍漱清道。
蘇凡靠著他的肩,道:“這是無可避免的。”
“是啊,我知道。”他說,“就是偶爾想起來會,會,沒有自信。”
蘇凡愣住了,坐起身,望著他。
他也看著身邊的妻子。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資格和能力去承擔那樣的責任,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達到首長和大家的期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霍漱清道。
蘇凡抬手,手指輕輕貼在他的嘴唇上。
霍漱清注視著她。
良久的,蘇凡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只是這樣默默望著他。
“我相信你,霍漱清!”她說。
他,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她。
“在我的心目中,霍漱清是這個世上最強大、最無所不能的男人,這個世上,沒有事可以難倒你,真的。如果連你都做不好做不到,就沒有人了。”她認真地說。
他,依舊只是看著她。
“在我的心目中,霍漱清是這個世上最強大、最無所不能的男人,這個世上,沒有事可以難倒你,真的。如果連你都做不好做不到,就沒有人了。”她認真地說。
他笑了下。
蘇凡頓了下,道:“我知道,你的壓力很大,這樣的事,落在誰的身上,誰都不會輕松。看似是光鮮無比的好事,可是,壓力和危機,往往比鮮花來的更早。”說著,蘇凡松開手,靜靜望著前方,“我哥這些日子,感覺也是,壓力很大。”
“是啊!”霍漱清嘆了口氣,“就算是曾泉去了荊楚,他的擔子也不會輕。”
蘇凡望著他,她不想把方希悠的原話說出來,不想讓霍漱清知道那樣質疑他的話。
是啊,方希悠是在質疑霍漱清的能力和資格,而非單純針對她。霍漱清為什么不能做首長的繼承人?霍漱清這些年付出了那么多,為什么就不能繼承?首長怎么會把那么重大的事當成兒戲來決定。即便就像孫穎之說的那樣,首長很喜歡很疼曾泉,也絕對不會把國家大事完全建立在自己的情感好惡之上。而方希悠那么說——
“你們兩個一起努力,沒有什么會難倒你們的,我相信。”蘇凡望著霍漱清,認真地說。
霍漱清笑了,道:“你啊,總是這么毫無原則的夸我!”
“我這不是毫無原則,我相信你,很多人都相信你的。你,也要相信自己。”蘇凡道。
霍漱清一言不發,只是攬住她的肩,輕輕親了下她的發頂。
“霍漱清,我和我嫂子,可能,不行了。”蘇凡開口道。
“不行的意思是——”霍漱清問。
“我們兩個的關系,可能,沒有辦法緩和了。我,不知道怎么做,我今天找以珩哥幫忙,他說他沒辦法——”蘇凡道。
霍漱清看著蘇凡。
“她恨我,因為曾泉的事,過去的那件事,她——”蘇凡望著他,道,“我怕她把對我的恨,遷怒到你的身上——你知道的,她是方家的人,她要是煽動方家針對你,你,你怎么辦?”
“你別想太多了,希悠不會做那種糊涂事的。”霍漱清道。
“可是她——”蘇凡道。
“別擔心,希悠可能還是楊思齡這件事鬧的心情不好,她不會那么不顧大局的。別擔心!”霍漱清安慰道。
蘇凡靠在他的懷里,道:“是嗎?”
霍漱清點頭。
雖然霍漱清這么說,可蘇凡的心里,根本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