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家真的動起手來,他霍漱清哪里是對手?還不是分分鐘就被人家給換了?說到底,他都是沒有強悍的背景支持,就算現在有個岳父,可這個岳父的能量,豈是可以和方首長抗衡的?除了岳父,剩下支持他的人,就是覃春明了。
和覃春明的電話里,霍漱清只是同他說了曾泉要讓他問的那件事。至于其他的,必須要等到什么時候見面了再說。
“希悠要這么做?”覃春明很驚訝,問道。
“是的,希悠是有這個意愿,和葉家那邊也溝通過了。所以,我想問問您的想法——”霍漱清道。
覃春明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漱清,江啟正派人對迦因開槍,你,能原諒姓江的嗎?”
“不能!”霍漱清道。
“那么,我也是一樣。小飛再怎么不成器,那也是我唯一的兒子。明知道這樣的現實,卻還是毫不顧忌的人,我要是原諒了,就不是人了。”覃春明道。
“是,我明白,覃叔叔。”霍漱清道,“希悠她也并非是想要您原諒葉家,只是眼下的局勢,她并不想讓別的人利用這樣的矛盾大做文章——”
“希悠想的什么,我很清楚。只是,這么做,治標不治本,你應該很清楚。就如同你現在和江家見面、接觸,你的心里插著一根刺,江家的心里也未必踏實。那我和葉家的和解,又有什么意義?”覃春明道,“我理解希悠的想法,只是,有些事,我不想忘,也不能忘。不重要的事,抹掉就抹掉了,我兒子的命,我怎么去抹,你說呢,漱清?所以,如果葉家要談,就讓他們自己來談,我也不指望和他們把酒言歡,我覃春明就算再怎么沒有原則性,這點底線還是有的。我,不會和要我兒子命的人坐下來交易。這,是我的底線。漱清,你可以和希悠說,謝謝她的好意。可是,這件事,我是不會同意的。”
“嗯,我,明白了,覃叔叔。”霍漱清道。
“漱清——”覃春明叫了聲。
“嗯。”霍漱清應聲。
“咱們這條路,不容易,你得學會和各種各樣的勢力妥協、聯合,可是,有些人,是絕對不能去妥協的。你明白嗎?包藏著禍心的人,那顆禍心永遠都不會消失,就算是暫時隱藏起來,也只是為了在將來有一天給你致命一擊。”覃春明說著,霍漱清一言不發。
他對江家,是太過寬容了嗎?他是忘記了江啟正對蘇凡的傷害了嗎?他是忘記了——
覃春明說的有道理,覃春明也有力量這樣堅持,可是他呢?
霍漱清陷入了深思。
“所以,這件事,就這樣吧,漱清,替我謝謝希悠的好意。”覃春明道。
“嗯,我會和她說的。”霍漱清道。
“迦因怎么樣?”覃春明問。
“還,可以。”霍漱清道。
“這次你和曾泉之間的變動,就算你們兩個人沒有什么想法,可是,其他的人會有想法,希悠和方家未必不會有想法。你要多加小心,當心這件事被外人利用了。我這邊會替你盯著的。”覃春明道。
“嗯,我知道,謝謝覃叔叔。您別擔心,我知道該怎么做。”霍漱清道。
“你見了首長了?他怎么說?”覃春明道。
“首長也沒說什么。就是讓我把工作好好干,其他的沒說。”霍漱清道。
“別人怎么說怎么做都沒關系,只要首長這邊肯定你,你就有機會,你要永遠記得這一點,漱清。”覃春明道。
“嗯,我知道。”霍漱清道。
覃春明也很清楚霍漱清現在的處境并不輕松,雖然看著是排到了曾泉前面,被集團重點培養,可是,畢竟他最后能不能勝出,還很難說。如果沒有方首長這些老前輩的支持,霍漱清也,很難。而方首長——
“其他的事,回頭咱們再細說。”覃春明道。
“嗯,覃叔叔,再見。”霍漱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