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呢?怎么了?”曾泉問。
“沒什么,就是,額,突然覺得心情沒那么差了。”方希悠道。
“你覺得我被降職也沒什么了,是嗎?”曾泉道。
“你自己沒覺得這是降職,我還有什么可計較的?”方希悠道,“離開這里也挺好的,人啊,有時候還是應該避避風頭,槍打出頭鳥,反正遲早都是咱們的,也沒必要那么計較。”
“你想明白就好。”曾泉道,“咱們倒是躲過去了,就是漱清和迦因,要替咱們去扛著了。”
聽見曾泉說到蘇凡,方希悠的心頭就“咯噔”了一下,道:“你擔心什么?漱清做事,你還不放心?他們不會吃虧的。”
“很多事,防不勝防。”曾泉道。
方希悠明顯不高興了,松開他的胳膊,雙手插兜,慢慢朝前走,道:“以珩那邊有消息嗎?”
“你沒打電話嗎?”曾泉問道,很驚訝。
“今天很忙,沒問。你問了吧?”方希悠道。
“以珩說在找顧希的下落,還沒找到。有些線索,可是,都是空的。”曾泉說著,嘆了口氣。
“那件事,是有人故意放出風去針對以珩的吧!我聽我爸說了。”方希悠道。
“漱清已經跟首長推薦了其他人代替以珩去參加談判了,就是榕城的那個葉慕辰。”曾泉道。
“他替以珩去談銀行的事?”方希悠問。
“嗯,葉慕辰的話,可以勝任的。”曾泉道。
“你看出來了吧!”方希悠道。
“看出什么了?”曾泉看了方希悠一眼,問。
“首長更看重漱清一些。”方希悠道。
“這很正常,漱清在首長身邊工作了那么久,能力各方面都是首長親見的,這樣的事問漱清的意見,也沒什么問題。”曾泉道。
“這件事本來是以珩在負責,可是現在換成了漱清的人,那個葉慕辰是漱清的人,你別忘了。”方希悠壓低聲音,道。
曾泉看了她一眼,道:“那又怎樣?只要把工作順利完成就行了,難道你要看著整件事因為顧希的意外而徹底流產嗎?”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要讓我們自己的人去做重要的事,而不是把什么都讓給漱清。你這樣子下去,等過兩年再看,你說話還有多少的份量?下面的人還不是都得聽漱清的?”方希悠道。
“這種話,以后你不要再說了,連想都不要想。”曾泉停下腳步,看著方希悠,聲音雖然不高,卻是很有力,“我們和漱清是一體的,不能分彼此——”
方希悠冷哼一聲,低聲道:“你不分,人家倒是和我們分的清清楚楚。怎么漱清就不和你商量一下再決定?一下子就把那個葉慕辰給推出去了?咱們這邊,難道就沒人了?就算從京通內部選個人出來,都比葉慕辰要合適。葉慕辰又不是京通的人,他出去算什么回事?他能代表以珩嗎?漱清這么做,明擺著就是要架空以珩,架空我們!”
“你——”曾泉氣的說不出來話來。
“好了,我們進去吧!都到人家家門口了。”方希悠說著,拉著曾泉就朝著覃家的大門走去。
警衛員見到他們,馬上行禮,并且向里面報告說“曾市長和曾夫人到了”!
覃春明的大秘書趕緊走出來迎接了,小跑步奔向曾泉和方希悠。
“曾市長、夫人,歡迎歡迎!”秘書笑著和曾泉握手,道。
“不好意思來打擾了。”曾泉道。
“哪里哪里,覃書記和夫人在等著您二位呢!”秘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