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泉愣了下,難道方希悠和父親說的,不止葉敏慧和覃逸飛這件事?
“爸,她還和您說什么了?”曾泉問。
“沒什么,你只要記住,希悠是不會害你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你,只要記住這個就夠了。”父親說完,就掛了電話。
曾泉聽著手機里傳來的急促鳴音,摁掉了手機。
方希悠喜歡自作主張,即便他反對,她也一樣會做。
難道說,她把勸說覃家和葉首長和好的事也告訴父親了?
曾泉起身,走進了臥室。
臥室里,方希悠正在接電話。
曾泉走過來,坐在床邊。
方希悠見他來了,便對電話那邊的人說“我先掛了,回頭再說”,然后對曾泉道:“你這是打算——”
“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曾泉問道。
方希悠看著他,道:“我和你都說過了,所有的事。”
他本想質問她,是不是她從中設計了逸飛和敏慧的事,可是,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你,怎么了?”方希悠見他不說話,問道。
“沒事。”曾泉說完,就站起身了。
“阿泉——”方希悠叫了他一聲。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不希望為了我們犧牲別人的幸福,你,早就忘了,是不是?”曾泉道。
他并沒有發火,只是很平靜地說了出來。
與其說是平靜,不如說是無奈吧!
“每個人都會做出有利于自己的決定,我記得什么忘記什么并不重要,你只要記得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就夠了。”方希悠道。
曾泉搖頭嘆了口氣,回頭看著方希悠,道:“希悠,你是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方希悠,愣住了,盯著他。
“那個時候,我在梅花樹下看到的你,有這個世上最美的笑容,可是,你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曾泉道。
方希悠,怔住了。
梅花樹?
記憶力,一陣風吹落了樹上的梅花。
她抬手,花瓣便落在她的指尖。
回頭,他走到了她的身邊,幫她摘下了落在她頭上的花瓣。
那一刻,她對他微微笑了。
而記憶里的風,就這樣再度掠過。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就走出了臥室。
方希悠,呆呆地坐在床上。
回憶,是兩個人共同的。
那一刻,在他眼里的她是最美的,她眼里的他又何嘗不是?
青春少年時代萌動的心,如那時漫天飛舞的花瓣一樣撲朔迷離,卻又夢幻至極。
只是,那個時候的美好,為什么到了如今就這樣——
方希悠苦笑了。
何必為了這種事去緬懷感傷?
年輕的生命不是用來祭奠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