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房門關上,曾泉扔下書,關上燈,躺了下去。
或許,這才是他們夫妻的正常相處方式吧!
她喜歡決定,那就讓她去決定好了。
曾泉和方希悠這邊陷入了新一輪的冷戰,而蘇凡和霍漱清那邊,也是絲毫沒有改觀。
覃東陽來到烏市,霍漱清調整了安排和覃東陽見了面,而蘇凡依舊忙著自己的工作。
針對婦聯如何結合《反家暴法》來切實保障婦女兒童的權利,省婦聯開始了討論。三天的準備時間的確是短了點,可蘇凡還是加班加點,在法律專家的建議下整理好了自己的議案。
明天就要開會討論了,蘇凡卻在辦公室里加班到了十一點才離開。一遍遍反復修改,確定無誤了,才交給秘書去打印。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整個天空都被濃濃的夜色染黑。
蘇凡站在大院里,抬頭望著頭頂那偶爾點綴的幾顆星星,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李秘書長說今天覃總回來了。”孫敏珺對蘇凡道。
“覃總?”蘇凡愣住了。
逸飛?
她盯著孫敏珺。
“哦,是覃東陽覃總。”孫敏珺忙說。
蘇凡“哦”了聲,道:“他們可能在喝酒聊天去了吧!”
說著,蘇凡就上了車。
霍漱清幾天沒回家睡、住辦公室的事,孫敏珺也知道了,李聰和家里的仆人都跟她說了。霍漱清這樣反常的舉動,說明蘇凡和霍漱清肯定有了問題。可是蘇凡這里一句都沒說。
不過,到底怎么了?霍漱清那天還打電話給她說,讓她好好協助蘇凡什么的。不過,那天就不對勁了,霍漱清不讓她跟蘇凡說打電話的事。
那么這次,到底是誰惹起來的?誰在生誰的氣?就算是生氣也不該這么久啊!霍書記已經有五天沒有回家住了啊!
到底,怎么了?
孫敏珺不知道。
夫妻矛盾就是這樣,特別是霍漱清的性格,更是讓這種矛盾變得無法理解。
如同當初他對待孫蔓的態度,不管多少人勸他離了或者親近一些,他始終都是那副樣子,不冷不熱,不遠不近。
現在和蘇凡出了問題,心里憋著氣,也是這個樣子。
蘇凡是不了解這些的,她還沒有想太多。他不想回家,那就別回了,反正他工作忙,在辦公室住著也有人照顧,不會虧他到哪里去。而且,關鍵是她自己也一堆的事情,完全沒有精力再去顧及他了。想著過兩天他可能就回來了,或者她自己去找他,和他談談。
就這個時候,覃東陽來了。
關于霍漱清住辦公室的事,覃東陽是知道了的。霍漱清的兩個貼身秘書,覃東陽那都是關系很近的。霍漱清這邊有了什么事,比如和蘇凡吵架了啊,心情不好了啊,或者說很忙了啊,覃東陽或多或少都是會知道的。只是,這次霍漱清和蘇凡分居,倒是讓覃東陽也意外的不行。霍漱清對蘇凡,那真是愛到骨子里了的,用那句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來形容真是一點都沒錯的。這樣的夫妻關系,怎么就鬧到分居的地步了?他一個省委書記,和老公鬧矛盾住辦公室,時間長了肯定會被人知道的啊!為了這件事,霍漱清的大秘書李聰也是心焦的不行,覃東陽來了,他便主動和覃東陽聯系,找覃東陽勸勸霍書記。畢竟覃東陽和霍漱清的關系,那是什么話都可以說的,沒有避諱的。
“出了什么事?漱清一點都沒透露?”覃東陽問李聰。
“是啊,什么都沒說,就是不和夫人通話不見面也不回家。”李聰也是很無奈。
“那小蘇呢?也沒說?”覃東陽問。
“沒有,夫人也是只字不提。我和孫小姐也通過氣了,她也說是什么都不知道。”李聰道。
“那就奇怪了啊!”覃東陽道。
“是啊,霍書記和夫人可是從不這樣的。”李聰道,“覃總,正好您過來了,就幫忙勸勸霍書記吧!這事情傳出去也不好啊!”
“我知道,你放心,我會好好和漱清說說的。”覃東陽道。
電話掛了,覃東陽卻撓頭了。
這,怎么勸?
漱清那個性格,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勸得了的,主意太正了。總不能為了這點事,去找二叔出馬吧!
覃東陽發愁了,可他身邊總是有人才的,有不少人都是想借著覃東陽這層關系和霍漱清搭上關系的。畢竟覃東陽可是霍書記的發小,有了覃東陽的穿針引線,和霍書記相熟,還不容易?
既然是人才,那就是各方各面的人才都有了。覃東陽和身邊的幾個可信的人說一下這件頭疼的事,那馬上就有主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