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看這個——”孫敏珺突然快步走出了小樓,來到蘇凡面前。
蘇凡從孫敏珺手里接過幾張紙。
“這是剛剛小陳從您辦公室的信箱里發現的,我讓他拍照發過來了。您看——”孫敏珺道。
蘇凡快速閱讀著紙張上的內容,兩道秀眉緊鎖。
“趕快給小陳打電話,讓他帶幾個人找到這個寫信的人,找到人之后,把她安置到咱們的招待所里住下,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小心行事。”蘇凡道。
“好,我馬上去安排。”孫敏珺說著,拿著手機走進了樓里,趕緊開始打電話了。
蘇凡繼續坐在秋千上,一遍又一遍反復閱讀著手里的信件。
寫信的是一個年輕的媽媽,是本地人,屬于回疆的二代移民,在農場里長大。因為先天聽力缺陷,早早輟學。父親病逝后,她就經常遭受母親和繼父的暴力,婚后才逃脫。可是,她在信中請求省婦聯可以幫助她解救被母親和繼父強行嫁出去的癡呆妹妹。
求助者報警了,可是,警察沒辦法管這種事,哪怕癡呆妹妹遭受了非人的強奸。實在走投無路,才把求助信寫到了婦聯。
蘇凡看著這封信,她知道,這種事在農村很常見,在她小時候生活的農村,經常會聽到類似的事。女人,生存的意義只是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就像她那個被販賣了的女學生。
當初,她只是解救了那個女學生一個人,而現在,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還有更多的悲劇在上演。
保護女性的權利,這是她的職責。
只是,這件事,很復雜。
孫敏珺派人找到那個寫信的女人的時候,已經是夜里了。
晚上,霍漱清早早參加完會見活動,派下屬代表自己去了晚宴,自己就回家了。
“怎么了?吃飯了沒?”霍漱清走進樓里,問妻子道。
“沒什么胃口。”蘇凡道。
“出什么事了?”霍漱清問。
蘇凡嘆了口氣,道:“你說,我該怎么做?”
“怎么了?跟我說,我給你想辦法。”霍漱清脫去外套,坐在沙發上,對蘇凡道。
蘇凡便把那封信跟霍漱清說了下,霍漱清便問:“你是怎么想的?”
“我查了法律條文,這樣的婚姻我們是不能干涉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個施暴者給抓了。可是,要抓他,要有證據,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生物學證據早就沒有了——”蘇凡道。
“應該有類似的案例,你查清楚了嗎?”霍漱清問。
“可以為胎兒做羊水穿刺,和施暴者做親子鑒定。這樣只能證明親子關系,對于強奸,無法證明。”蘇凡道。
“呃,你等一下。”霍漱清道,對秘書李聰說,“你給公安廳的張廳長打個電話,我跟他說。”
李聰便趕緊把電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