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望著他,點頭。
“小飛的事,就這樣吧!好嗎?不管是他的婚姻,還是車禍的事,一切,都有了定論。”霍漱清注視著她,道。
蘇凡點頭。
“車禍的事,那是葉家干的,我們現在能把葉家怎么樣呢?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想為逸飛報仇,也根本沒辦法。只是,覃書記這么做,徐阿姨能同意嗎?”蘇凡問道。
“他們都是很聰明的人,知道什么可以舍,什么不可以舍,什么事什么時候做,他們,很清楚。”霍漱清道。
蘇凡嘆了口氣。
“你放心,總有一天,我們會和他們都算清楚的。”霍漱清攬著她的肩,道。
蘇凡望著他,靠在他的胸口。
夜色,越來越深。
覃家和葉家的和解,在政壇還是引起了轟動的。覃春明自從兒子出事后就對葉家集團展開的攻擊,暫時停了下來。雙方止戈休兵,恢復了平靜。為了保住在滬城的利益,以及在新一輪金融改革中保證自己的發言權,葉首長除了向覃春明交出了覃逸飛車禍案的策劃和實施者之外,還在新一輪粵省省委班子調整中,把省長一職交給了曾元進決定。曾元進和方慕白、覃春明商議之后,決定將姜毓仁調至粵省擔任這個省長。之后,曾元進便向首長報告了這件事,首長表示了同意。
于是,在新年到來之際,姜毓仁南下,來到了粵省。
當然,這是后話了。
這個夜,蘇凡睡的不是很安穩。
這些天來發生的一連串的事,在她的腦子里糾結著。
先是逸飛的車禍,再就是曾泉被陷害的事,然后就是顧希被綁架,到了現在,發生了這么多事之后,覃春明和葉家和解了。就算她不知道具體的和解過程,也猜得出這件事不是覃春明一個人的決定,肯定是和其他人溝通過了的。也許,這樣也好,大家都休戰,不要再互相傷害了,這樣就最好。只是,逸飛受的苦,就這么,過去了嗎?
都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冤家宜解不宜結,可是,這些話,說起來容易。如果自己珍視的人遭受了意外,誰還能這樣輕描淡寫地說這樣的話呢?
夜晚,就這么過去了。
新的一天,在霍漱清的早安吻里到來了。
蘇凡睜開眼,今天,是個好天氣!
然而,看似平靜的海平面上,一場旋渦正在醞釀。
次日,是個大晴天,難得的夫妻兩個人在家的周末。
一整夜被亂七八糟的事折磨的沒休息好的蘇凡,被霍漱清叫醒來之后,心情自然也是不怎么好的。
“再睡就成小懶豬了!”霍漱清道。
“周末啊,就多睡一會又沒事。”她翻個身,繼續睡過去了。
“趕緊起來,今天給你看個好東西!”霍漱清吻著她的臉,道。
“不要,什么都不如床好,我要睡覺。”她躲著他,道。
“我也覺得什么都不如床好,要不我也在床上躺著好了,咱們今天就別起了,怎么樣?”霍漱清說著,雙手就已經伸進被窩開始撩了。
他喜歡和她肌膚相親,所以被窩里的人還是跟昨晚睡覺時的一樣,手一摸過去,一片光滑。
“啊——”蘇凡被他撓的癢得不行,大叫著,趕緊往遠處躲。
可是他已經鉆進了被子,她哪里躲得掉?
“討厭啊你,放開我——”她大叫著。
“不行,這么舒服的床,怎么能讓你一個人獨享?”霍漱清不依不饒,把她攬到了懷里,手碰到她那滑膩的肌膚,心頭的熱液就開始“咕嘟”起來。
嘴上這么說著,可他的動作已經顯然不是要和她在床上打鬧這么簡單了。
“你這個鬼丫頭——”他喘著氣,吻著她,道。
蘇凡已經聽出來他聲音有些異樣了,畢竟是在一張床上躺過多少年的夫妻,這點暗示要是都聽不出來的話,那真是白睡了。
“你,干嘛——”她的聲音柔軟極了,像水一樣,滴在他的心上,撓著他的心尖。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吻也越來越熱。
“死丫頭,老是這樣勾引我!是不是想要我的命了?”他說道。
“是你自己的錯,怪我什么?”她的聲音也斷斷續續的。
“不怪你怪誰?”他說著,抓著她的手貼在他的身上。
“討厭鬼!”蘇凡道。
接下來,時高時低的聲音,在房間里蕩漾開來,比外面的陽光還要妖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