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一會兒吧!我先掛了。”方希悠說完,就掛了電話。
沈家楠放下手機。
男女之間的事,一旦發生就會徹底改變了彼此的關系和相處模式。
對于此刻的方希悠來說,即將到來的曾泉,和遠在滬城的沈家楠,天平開始了動搖。
她,愛過曾泉嗎?
結婚,是她逼迫的。婚后,她是不幸的。
那么曾泉呢?
當曾泉乘坐的飛機降落在了首都機場,方慕白手術室的燈,依舊亮著。
岳父的意外,曾泉的心里也是一片不解。他打電話給岳父的秘書,秘書卻什么都沒說,只說突然就犯病了,卻沒有說當時方希悠就在方慕白身邊。
顧長清說的對,在領導病愈之前,那件事,必須隱瞞。
曾泉的腳步,越來越近,走到了手術室門口。
“阿泉,你來了?”顧長清和方慕白的秘書忙迎上去。
方希悠正和徐主任說著什么,聽見顧長清這么說,趕緊轉過頭看向曾泉。
曾泉看了她一眼,沒有走過去,和顧長清二人說了起來。
“我爸現在情況怎么樣?醫生有沒有說什么?”曾泉問顧長清道。
“醫生出來說了下,手術還在進行,是腦部有個血竇,壓迫了神經,所以人就昏迷了。那個血竇消掉就好了,沒事。”顧長清道。
“位置怎么樣?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之類的?”曾泉問。
“醫生說會盡量避免。”秘書道。
曾泉點點頭,道:“我去看看希悠。”說完,他就朝著方希悠走了過去。
顧長清看著曾泉的背影,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阿泉——”徐主任起身握手道。
“徐主任,您好。”曾泉和徐主任握了握手,道。
“醫生剛才過來和我們說了,方書記不會有事的。你們都別太擔心了。”徐主任道。
“嗯,謝謝您。讓您在這里陪著等,辛苦您了。”曾泉道。
“沒事沒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在這邊守著,有什么事就馬上跟首長說了,首長也是焦心的不行。”徐主任道。
曾泉拍拍徐主任的手,沒說話,卻是什么都明了了。
松開徐主任的手,曾泉便坐在方希悠身邊,道:“你別擔心,醫生不是說不會有事的嗎?”
他的聲音很溫柔,或者說方希悠聽著他的聲音很溫柔,不知道是事實,還是她的錯覺。
顧長清和方慕白的秘書看在眼里,真是五味雜陳。
而方希悠,看著這樣風塵仆仆的曾泉,心里——
見方希悠不說話,曾泉便說:“你回家去休息吧,我在這兒守著,有什么事我給你打電話。媽在不在家?是不是也知道了?”
“我媽在我二舅家呢,還沒回來,也沒跟她說。”方希悠道。
方希悠的二舅在南海艦隊,家也就安在了三亞。方希悠母親時常會在冬季去二弟家里住,雖說方家在海南也是有別院的,可是,和自己的親人在一起,總比一個人住在空空的別院好。而方慕白這次的意外,發生的如此突然,又是深夜,大家便瞞著沒告訴她了。
曾泉“哦”了一聲,勸方希悠道:“你回去吧!看你臉色這么不好,別在這兒待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