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他看著她。
“你不需要為我爸做什么,畢竟,他是生了我的人,不是——”方希悠道。
可是,她的話,被他打斷了。
“我們,好像還是夫妻吧?”他說道,看著方希悠。
方希悠愣住了,盯著他。
“既然是夫妻,就沒必要扯這些遠的近的。爸為了國事鞠躬盡瘁,為我們操心這么多年,卻沒想到他的身體也有撐不住的時候。”曾泉說著,松開岳父的手,重新蓋好被子。
夫妻——
“我們兩個這些年這個樣子,還,還是夫妻嗎?”方希悠道。
“你想說什么?”曾泉看著她,問道。
方希悠抬手,擦去眼角的淚,道:“你沒必要強迫自己。”
“你,怎么回事?”曾泉問道。
他完全不知道她怎么回事,雖然她這個人就是有些別扭,可是,現在這樣——
算了,可能還是岳父的意外讓她情緒不淡定了吧!沒必要追究了。
方希悠剛想說話,曾泉就說:“就算我們兩個有很多矛盾,可是,畢竟還是夫妻,爸一直那么疼我,他生病住院,我怎么可以不管他?如果你不想看見我,我們兩個可以錯開過來。”
“我,”方希悠道,說著,她放低聲音,道,“我沒有那么說。”
曾泉起身,坐在她身邊,看著她,道:“抱歉,我,不該這么說。爸出事,最難過的人是你。抱歉。”
方希悠望著他,心里的話,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了,你回家休息吧!我在這邊守著就可以了,你養好身體,等媽過來,你還要照顧她呢!”曾泉道。
方希悠點頭。
曾泉起身,道:“我去叫顧希,讓她陪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陪爸待一會兒,等會兒再走。”方希悠道。
曾泉點點頭,道:“我先去和顧希聊幾句。你陪爸坐會兒。”
說完,曾泉就出去了。
方希悠坐在剛才曾泉坐著的那張椅子上,靜靜注視著緊閉雙眼的父親。
淚水,從她的眼里涌了出來。
曾泉走到病房外,看見顧希和顧長清正在說話,便走了過去。
“你現在身體怎么樣?沒康復就不要到處走了。”曾泉對顧希道。
“沒事,哥,我挺好的。休息了幾天就沒事了,就身上偶爾哪兒的骨頭會疼,其他倒沒事。你別擔心。”顧希道。
“以珩回來后,趁著敏慧還沒結婚,讓以珩陪你出去散散心。等回頭開始給敏慧籌備婚禮的時候,你又得忙了。”曾泉道。
顧希笑了下,道:“他怎么會有空陪我出去?事情那么多。”
曾泉看著顧希這樣,心里難免不忍,便笑了下,安慰道:“以珩那工作就那樣,回頭我去跟他說。”
顧長清見狀,也附和了句,道:“是啊,等以珩回來,我們一起去教訓他,那小子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只知道工作,不知道心疼老婆。”
聽他們倆這么說,顧希忍不住笑了,道:“長清哥在這方面最有發言權了,你應該盡快開個講座,給那些不寵老婆的男人好好講講。”
“好主意,我應該開一個付費課程,狠狠敲以珩一大筆。”顧長清笑著說。
曾泉也笑了,沒說話。
“哥,方伯伯還好吧?”顧希問。
“等醒來就知道了。”曾泉道。
顧希看了眼重癥監護室的方向,想把剛才和方希悠在車上說的事告訴曾泉,可是現在方慕白這樣子,她怎么能說那些引起曾泉和方希悠矛盾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