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待兩天就走,那邊的事也是一大堆。”曾泉道。
“嗯,只要方書記病情穩定下來,也就不需要你們都在身邊了。”霍漱清道。
“是啊,而且我也做不了什么。”曾泉道,頓了下,曾泉說,“漱清,首長讓我下午去見他,我想跟他建議讓你入常。你,覺得怎么樣?”
霍漱清愣了下,道:“那你呢?”
“我不著急,咱爸決定不進去了,現在我爸又這樣,咱們必須有人要確定下來,要不然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咱們這邊哪有替換的人呢?”曾泉道,“而且,我的年齡和資歷,還是不要做替換了,免得落人話柄,首長那邊也不好和大家交待。”
霍漱清沉默了片刻,道:“謝謝你。”
曾泉笑了下,道:“謝我什么?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我只是想著既然首長叫我去見他,而我爸現在又這個情況,還不如跟首長正式推薦你入常。而且,就算我不說,首長心里也是有決定的。對了,我聽說迦因的計劃好像進展的很不順利啊!”
“你也聽說了?”霍漱清說著,笑了笑,道,“是啊,她這兩天情緒很低落。沒想到落差這么大。不過,她會適應的,這就是現實,沒辦法,她也得適應。”
“你沒打算幫幫她嗎?”曾泉問。
“我跟她建議年前去婦聯開會的時候,正式提議那個計劃,換其他的省份去推廣。”霍漱清道。
“不過,現在她在回疆受阻,到時候婦聯那邊未必為支持她的提議。”曾泉道,“到時候還是和婦聯那邊打個招呼說一下,免得迦因的心血都白費了。”
“嗯,我會提前跟婦聯那邊說的。”霍漱清道,“希悠怎么樣?”
“心情好像不太好,”曾泉道,“我到家了,跟她聊聊,勸勸她就沒事了。”
“那你去找希悠吧,我掛了。”霍漱清說完,就掛了電話。
曾泉下了車,問了下迎接他的人,知不知道方希悠在哪里,然后就直接去了方希悠的院子。
敲了下方希悠的房門,曾泉推門進去了,就見方希悠斜躺在貴妃榻上,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見他進去,她就掛了電話。
“你怎么來了?”方希悠問道。
“醫院那邊有顧希和沈東原,我就回來看看你。”曾泉說著,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水杯子,里面卻是空的,便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
“爸看見顧小楠,比看見我開心多了。”方希悠道。
“你這什么話?還吃這種飛醋?”曾泉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爸看見顧小楠的表情都是不一樣的。”方希悠道。
“再怎么不一樣,你也是他親女兒,顧小楠又不是。而且,顧小楠這些年照顧爸媽,總比你做的好。”曾泉道。
方希悠知道曾泉說的是實話,心里卻也不怎么舒服。
曾泉見她沉著臉,便說:“好了,我不說了,你也沒必要不滿意這些事。我困死了,要睡一會兒,要不然去首長那邊沒精神。”
方希悠見他走進隔間的臥室,愣了下,也跟了進去,站在門口問道:“你幾點走?”
“約的是五點半。”曾泉坐在床上,開始拖鞋。
方希悠看著他只脫了外衣就那么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便走到床邊,小心地給他蓋好被子,坐在一旁。
這張床,是她一直睡著的。原來是一張單人床,婚后母親給她換成了兩米五的雙人床。可是,因為曾家距離她家太近,曾泉幾乎沒有來這邊睡過幾次。倒是她經常住在娘家,一個人躺著這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