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躺下的曾泉,就被顧長清的敲門聲給叫醒了。
當然,顧長清也不會客氣到一直等著他開門。敲門喊了他幾聲,就直接推門進來了。畢竟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兄弟,也沒那么多的拘束。
“又怎么了?”曾泉看了顧長清一眼,道。
“趕緊起來,爺爺派人把希悠和沈家楠帶走了。”顧長清站在床邊,道。
曾泉盯著他,愣了會兒,道:“爺爺?”
“希悠給我發了條信息,可能會有麻煩。”顧長清道。
“你要我去救沈家楠?”曾泉坐起身,看著顧長清,問道。
“阿泉,我知道這樣讓你很為難,可是——”顧長清道。
“知道為難還跟我說?”曾泉打斷顧長清的話。
顧長清一臉尷尬。
“你來找我救沈家楠,那你先捫心自問,如果云期干出同樣的事,你還會不會去救?”曾泉說完,就繼續躺下了,“麻煩你走的時候把門帶上,不要為了這種事來找我。她方希悠能干得出來,就能收拾爛攤子。”
說完,曾泉就閉上了雙眼,再也不理會床邊站著的顧長清。
顧長清在一旁走來走去,過了一會兒,才說:“這件事,是希悠錯了,沒有任何人會覺得她是對的。你要怎么處理,這都是你的權利你的自由。可是,現在這件事,不止是你一個人面對的事,該怎么處理,怎么善后,這是我們大家都要去考慮的——”
“你不是在給她善后嗎?就你的手段,處理這種事還用得著來找我商量?”曾泉道。
顧長清聽得出來曾泉很生氣,便坐在床邊,說:“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不會原諒希悠這樣做。現在的問題是,你也知道爺爺會怎么對待沈家楠,爺爺——”
“爺爺和沈家先輩有過交往,再怎么對待,能壞到哪里去?這件事交給爺爺處理,不是最好的結局嗎?”曾泉道。
顧長清真是被懟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們方家的事,你們自己處理。我和希悠,已經沒關系了。你不用再來找我。”曾泉說道,繼續閉著眼。
顧長清看著曾泉的背后,站起身,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爺爺心里想的,只有你的前途。你想和希悠沒關系,這是你可以決定的嗎,阿泉?”
曾泉不語。
“爺爺花了那么多心血,布好了現在的局,讓你們都可以平穩過度,你以為他會這樣輕易放棄嗎?”顧長清又說道。
曾泉,依舊不語。
“我理解你的心情,希悠做出這種事,沒有哪個做丈夫的會若無其事。你不愿理會沈家楠,這也很正常。換做我,可能還會把沈家楠暴扁一頓。”顧長清道。
曾泉閉著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可是,正如我剛才說的,爺爺關注的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你能否順利接班,所有的一切都要為這個大原則讓路。所以,爺爺會掃平所有的障礙。在這樣的大事面前,爺爺和沈家老輩兒的交往,算得了什么?沈家楠,要為這個讓路。”顧長清說著,坐在床邊看著曾泉,頓了下,“沈家楠要讓路的時候,你覺得,爺爺不會讓迦因也,讓路嗎?”
迦——
曾泉一下子坐起身,盯著顧長清。
“你知道是誰最早發現你和迦因的事嗎?”顧長清看著曾泉,道。
曾泉沒有回答,盯著他。
“是爺爺!”顧長清道。
曾泉的瞳孔,增大了。
“你在云城的一舉一動,你和什么人交往,聊什么玩什么,爺爺,很清楚。當然,也包括你和迦因。比如,你對迦因說過的,要和她私奔,這樣的話。”顧長清道。
曾泉,不可置信。
“你和希悠結婚后,還回去云城看過迦因,是不是?”顧長清道,“爺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