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泉和張政都愣住了,盯著他。
“就像阿政說的,如果阿政一開始遇到的就是蓉蓉,我遇到的就是蘇凡的話,就不會有那么多的痛苦和糾結了。”霍漱清道。
張政端起酒杯,和霍漱清碰了下,曾泉嘆了口氣,不語。
“現在過了這么多年,經歷了這么多事,才會真的對自己過去的事開始反思。只不過,”霍漱清看著曾泉,道,“不管過去發生的一切是對是錯,不管是為了什么,不管是誰的責任,怎么樣走好將來的路,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想要和希悠離婚,作為我個人來說,我是支持你的。”
曾泉看著他,笑了下,沒說話。
“如果你不離婚,我也支持你。”霍漱清道,“出軌,是對婚姻最大的背叛,我也做過這樣的事,所以我也沒辦法和你說什么原諒或者不原諒的話。只是,如果你愿意聽的話,我還是想和你說說心里話。”
“今晚我們不是就在說心里話嗎?”曾泉喝了口酒,道。
“當初,我和蘇凡在一起,是因為,怎么說呢,是我在她身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種感覺。”霍漱清道。
“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找到了。”曾泉道。
張政看了曾泉一眼。
曾泉的視線,落在久遠的過去。
“是啊,我知道,你也和我一樣,那個時候。”霍漱清道。
曾泉苦笑了下,沒說話。
“我想要的對于生活的想象,是蘇凡給了我。所以,我知道我和她在一起是錯的,可還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和她在一起。”霍漱清道。
張政和曾泉都沒有說話。
“當時,當時我父母批評我的時候,我也知道,我很清楚。和孫蔓離婚,或者說,我和蘇凡的事傳出去會有什么樣的結果。可是,人這一生,似乎總有那么一個時刻,就是你愿意拋棄一切,舍棄一切,去尋找內心想要的那種生活,那份寧靜,那個,人!”霍漱清道。
曾泉沒有說,你當年對劉書雅不也是一樣的豁出去了嗎?只是,默默聽著霍漱清說話。
“希悠的情況,我不是非常清楚,可是,我也不是說完全不清楚。希悠的個性,很隱忍,雖然她在對待你們婚姻的態度上一直是錯誤的,可是,她那個人,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霍漱清道。
“你要替她開脫,是嗎?用出軌者的感同身受?”曾泉看著霍漱清,道。
張政不語,只是看著這大舅哥和妹夫在這里說話。
這樣的時候,不管是什么話,好聽的不好聽的,說出來了,對于曾泉處理和方希悠的事,都是有好處的。
于是,張政便起身給三個人倒酒。
霍漱清怎么會聽不出來曾泉話語里的不悅,只不過,他和張政的想法是一樣的,不管現在說什么,大家都要“掏心窩子”。而且,曾泉和他關系親密,才會這樣沒有顧忌。
“你這么說,也,沒有什么不對的。的確是用我這個出軌者的感同身受。”霍漱清道。
張政看了霍漱清一眼。
“抱歉。”曾泉對霍漱清道。
“沒事。我是用我自己的感受來和你說希悠,只不過,我不想替希悠開脫。這種事,做了就是錯了,不能開脫。”霍漱清道。
曾泉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