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泉不語,靜靜坐著,轉過視線。
“你不想回家,我,理解。所以,如果你沒有意見,我們,還是分居吧!反正,反正在這個家里,也,不會有外人知道。我,不會逼你什么的。”方希悠道。
“你,不想和他在一起嗎?”曾泉看著她,問道。
方希悠也看向他,苦笑了下,道:“你何必這樣諷刺我呢?離婚協議書,是你寫的。我簽了字了,如果你想讓協議有效,隨時可以——”
“你就是這句話,是嗎?”曾泉打斷她的話,道。
方希悠使勁壓制著自己內心的波濤洶涌,壓制著自己的憤怒。
“我,不想和你吵。你說分居,就分居吧!”曾泉道,“分開,也可以冷靜一下。”
說著,曾泉就起身,放下杯子,朝著門口走去了。
方希悠別過臉,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卻是,一動不動。
曾泉走到門口,停住了腳步,站了好一會兒,沒有回頭,對她說了句:“你沒必要強迫自己迎合什么,每個人,都有追求自由的權利,只是,我們,沒有了。”
方希悠,抬頭望著他的背影。
“沈家楠的事,我,不想再提。該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應該有數。”曾泉道。
“阿泉——”她低低叫了聲。
可是,曾泉說完就出去了,走進了隔壁的客房,鎖了門。
洗漱完畢,他就上床去睡了。
這樣也好,分居,也挺好的。
回家住,就算是分居,也不會讓外人看到他們之間有矛盾。
婚,不能離,可是,原本就很淡漠的感情,也已經沒了。
那么,就好好的演給大家看吧!
他想要的,早就不可能得到了,不是嗎?
曾泉嘆了口氣,關了燈。
他走了,可是,方希悠的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她該怎么辦?他的態度很明確,他不會再關注之前發生過的事,可是,他也不會再和她正常生活。那么,她得到的,是什么?就是這個婚姻的外殼嗎?
過去,還有個可寄托的希望,現在——
方希悠苦笑著嘆了口氣。
分居,就分居吧!也免得大家躺在一張床上怪異。
嘆著氣,方希悠上床關了燈。
而遠在回疆的蘇凡——
家里的聚餐結束了,畢竟警衛們都有執勤的任務,不能拖太久。拖得久了,大家倒是玩開心了,可是紀律松懈,這是絕對不行的。
于是,十點鐘的時候,聚餐就徹底結束了。
幾名警衛員幫助勤務人員收拾了飯后的殘局,蘇凡和孫敏珺坐在二樓的一間陽臺上,端著紅酒望著外面。
“你覺得,不行嗎?”蘇凡問孫敏珺。
孫敏珺搖頭,道:“有個社區的姑娘和我說,有一次一個女人去社區跟他們說老公打她,那個身上,真的沒有幾個地方是能看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都是血——”
蘇凡嘆了口氣。
“他們就勸那個女人去報案,可是女人還是走了。”孫敏珺道。
“要是她報案了,老公被抓了,家里的經濟收入要受到影響,而且,她和孩子都會被親戚鄰居說三到四。”蘇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