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悠——”蘇以珩輕輕松開方希悠,注視著她那流淚的臉龐,壓低聲音,“有些事,咱們得未雨綢繆,你,明白嗎?”
方希悠卻只是流淚,不說話。
“這次的事之后,你也應該知道,你對阿泉的影響力會下降,你得想其他的辦法,我們,得想其他的辦法。”蘇以珩道。
“難道,他,除了你,他身邊還有別人——是誰?”方希悠問。
蘇以珩微微搖頭,松開方希悠,道:“暫時還看不出來,不過,那是遲早的事,遲早會有人替代我。”
說著,蘇以珩嘆了口氣,喝了口酒。
方希悠看著蘇以珩。
“別說是咱們,穎之那邊,你沒發現,她也在行動嗎?”蘇以珩道。
方希悠擦去眼淚,對蘇以珩道:“穎之身邊的劉團長,你知道嗎?他最近好像有什么反常的行動。”
蘇以珩看著方希悠,方希悠便把李璐告訴自己的事告訴了蘇以珩。
“楊思齡那件事的時候,他一直在穎之身邊,后來楊思齡突然死了——”蘇以珩陷入了深思,“楊思齡臨死前,跟我透露了那次偷取那些,那些東西的下落,我派人去找了,可是現在還沒有找到,當時劉團長和穎之也在——”
說到這里,蘇以珩和方希悠猛然間找到了他們要的答案。
兩個人盯著對方。
可是,方希悠說不出話來,久久的,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等到她能說出來了,卻是捏緊的拳頭重重地砸在了吧臺桌面上。
眼淚,憤懣的眼淚,在她的眼眶里,打轉著。
“以珩,我該怎么辦?”方希悠問道。
對于蘇以珩來說,此時的方希悠,似乎陷入了人生中最為艱難的境況。關于她的曾泉的婚姻,在發生了一個又一個人為又非人為的事件后,走到了這樣破碎卻又無法割舍的轉角。
“我絕對不會把他交給別人,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屬于我的一切!”方希悠說著,看著蘇以珩,“以珩,我,該怎么做?”
蘇以珩看著方希悠,道:“希悠,現在對于你來說,說忍辱負重一點都不為過,如果你沒有忍辱負重的心,一切,都是空談。”
“你放心,我,什么都能做到。”方希悠的神色果決,道。
“首先,就是要和迦因的關系破冰——”蘇以珩建議道。
方希悠沒說話,只是打開自己的手機,把一段加密的視頻遞給蘇以珩看。
蘇以珩接過來,仔細看著。
“這是,你怎么得到的?”蘇以珩看完了,問道。
“是嬌嬌發給我的,她在家里偷怕到的。”方希悠說著,嘆了口氣,道,“你看,都到這地步了,我怎么和蘇凡破冰?只要沒人注意,他們就這樣——”
“希悠,這件事,我覺得,是你想太多了。”蘇以珩打斷她的話,道。
“我想太多?”方希悠看著他,反問道,“作為兄妹,這樣摟摟抱抱,正常嗎?你會沒事干和敏慧單獨待在一起摟摟抱抱、打情罵俏?我這也是誤會嗎?何況,蘇凡當著夫人的面,狠狠地把我批了一通,說了我一大堆,什么行為不當、有失國體之類的意思。你覺得,我還能和她破冰?”
蘇以珩把手機按掉,放在吧臺的桌面上,推到方希悠的手邊,道:“我和敏慧的確不會那樣,可是,你覺得,如果有人把咱們這樣獨處的情形拍下來,給阿泉看,或者給顧希看,會是什么效果?他們兩個看著,是不是和你剛才說的一樣?”
方希悠,頓住了。
“阿泉的行為,的確是欠妥,畢竟,畢竟他和迦因的事,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了,這樣不知避諱,的確是會給人留下把柄。可是,既然是前幾天嬌嬌發給你的,那,應該就是你和沈家楠的事,事情出了之后吧?”蘇以珩道。
方希悠,點頭。
“這件事,阿泉說又沒法說,在心里壓著那么憋屈,總是會受不了的。現在你覺得你受不了,咱們在這里聊天,我陪你聊,阿泉他,他想在迦因面前聊一聊,調換一下心情,尋找一下依靠,是不是也正常呢?畢竟,就算他和迦因的事過去了,可迦因也是他曾經喜歡過的人——”蘇以珩勸道。
迦因之于阿泉,就如,你之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