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悠,關于阿泉和迦因的事,你,不能再揪著不放了,你繼續揪,除了讓你自己不舒服,讓你和阿泉越走越遠,還能怎么樣呢?一點好處都沒有。”蘇以珩道。
方希悠,一言不發。
“而且,繼續揪著迦因,要是傳出去,被人利用你們之間的矛盾,挑撥你們,或者挑撥霍書記和阿泉,對于大局才是真正的禍害。”蘇以珩道,“這一點,你不清楚嗎?而且,你這樣子,夫人和首長怎么看?任是誰都覺得這件事過去了,不該再提了,可你抓著不放,夫人和首長,除了覺得你心眼小、不容人不容事之外,還有什么呢?他們這樣看待你,對于你來說,才是麻煩。”
方希悠,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我以前和你說過,幸好阿泉喜歡的那個人是迦因,是他唯一的妹妹,他什么都不能做,如果他們沒有血緣關系,你覺得阿泉還能一直這樣沉著氣?”蘇以珩道。
“是啊,你,說的對,我,的確是,的確不能這樣了。”方希悠道,說著,她看著蘇以珩,“可是,心里,心里只要一想起來,就——”
“希悠,你現在要想,你要什么?到了這個時候,你的時間不多,阿泉的時間也不多,你只能抓住所有的機會和他修補關系。過去的事,真的,就過去吧,好嗎?”蘇以珩道,“你不能再這樣傷害自己了,希悠!”
方希悠點頭,道:“我,可以和蘇凡修補關系。只要我對蘇凡表示了足夠的善意,阿泉,也就不會再認為我針對蘇凡,漱清那邊,也可以不用得罪了。過去的,他和蘇凡之間過去的種種,還有他們繼續在我眼前眉來眼去,我也,我也就,看不見了吧!”
“你啊!”蘇以珩嘆了口氣,喝了口酒。
“還有什么?”方希悠看著蘇以珩,問。
“還有就是,很重要的。”蘇以珩看著方希悠,“以后,絕對絕對不能和沈家楠有牽扯,不能有來往,任何形式都不行——”
“這一點你放心,我和他,已經說過了,就,當做那件事沒有發生。以后不再見面,不再聯系。”方希悠道。
“如果真能這樣,倒是好事一件了。”蘇以珩道。
“什么好事?事到如今,我沒有看出來一件好事,一點點都沒有。”方希悠道。
“否極泰來。再怎么壞的事,總有好的影響。”蘇以珩道。
“你別蒙我了。”方希悠苦笑了下,道。
“至少,你開始反思了,這,不就是好的影響嗎?”蘇以珩看著方希悠,道。
方希悠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這么多年,你和阿泉結婚這么多年,你們兩個走成這樣,你,從來都沒有說過你錯了,也沒有反思,只是指責阿泉,然后,原地等待。”蘇以珩道,“至少現在,你知道你要去爭取了,哪怕是和迦因和解,你也愿意去做了。這,不就是好的方面嗎?”
方希悠苦笑了,嘆了口氣,道:“就算你說的對吧!但愿,一切可以順利。”
“希悠,緩和你們的關系,這是一個長期的工作,堅持下去,不容易。不要輕易放棄!”蘇以珩認真地說。
方希悠點頭。
是啊,比起和曾泉繼續鬧僵要失去的東西,倒不如,倒不如忍辱負重——
“你們怎么偷偷就喝上了?”突然間,房門開了,曾泉的聲音傳了進來。
蘇以珩回頭對他笑了,起身,和曾泉碰了一拳,道:“吃晚飯了嗎?”
“好歹我也是二把手,連飯都不管?他們不想領工資了啊!”曾泉對蘇以珩笑道。
說著,曾泉看了眼坐在高腳凳上穿著浴衣的方希悠,卻沒說話,對蘇以珩道:“你先等會兒,我換個衣服就找你。”
“別急,反正我今晚不走。”蘇以珩笑道。
曾泉笑了,關上門離開。
蘇以珩看著方希悠,方希悠也看著他。
“你真是把我變成了婆婆媽媽的居委會大媽了。”蘇以珩嘆道。
“我知道了。”方希悠說著,便放下酒杯,走出了房間。
蘇以珩笑了,一個人給自己倒了杯酒,靜靜坐著。
但愿,但愿他們兩個會好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