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慘叫聲響了起來。
旁邊屋子的窗戶立刻打開,有人破了一盆水出來。
“大晚上的殺豬呢”
舒揚很冷淡地從他們面前跨了過去。
“這身手莫不是討債公司的吧”
“那摩托還要不要了”
“你不怕死你去弄啊”
舒揚揣著口袋目不斜視一直向里走,又向左轉了個彎,仿佛這里已經來過許多遍了,他對于自己要去哪里了然于胸。
最后,他停到了一間小房子前。
與其說是房子,不如說就是個拼湊起來的大箱子。
房頂就是搭了快鐵皮,墻還裂了,一個燈泡掛在鐵皮頂上,亮了兩三秒就忽然暗了,接著又閃爍著亮起來。
住屋里的人索性把燈給滅了。
過了沒幾秒,一個高瘦的男人走了出來,坐在旁邊的石階上,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皺巴巴的廉價香煙,里面就剩一根了,還被壓癟了。
大晚上的,男人出來還戴著頂帽子,帽檐壓得低低的,看不到眼睛。
這些都說明男人很小心,哪怕是在暗處也戒備著,不想讓人看清楚他的樣子。
舒揚走了過去,他的腳步很穩,卻幾乎沒有發出聲音,從容地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搖出了一根捏在手指間,當他在男人的身邊蹲下,男人很明顯地肩膀一震,一只手扣向了腰間的匕首。
“兄弟借個火。”舒揚開口道。
男人把那個廉價的塑料打火機摸了出來,遞給了舒揚。
就在舒揚點火的時候,男人猛地把匕首抽了出來,刺向舒揚的側頸。
舒揚仿佛早就料到了,一抬手穩穩扣住了男人的手腕,男人漠然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許悍陽,這周圍沒有警察。”
許悍陽全身一僵,當打火機“啪嚓”一聲點燃的時候,他看清楚了來人的眼睛。
“你是你那晚上用字典砸我的人就是你”
舒揚沒有抬一下眼睛,而是吸了一口煙,“是我。”
“你他么的還敢”
“你都敢相信常允鑫了,我能有什么不敢”舒揚反問。
“你想干什么”許悍陽的眼底是野獸被逼至陌路的嗜血,他已經做好了同歸于盡的準備。
“你不是不相信警方說你剛做完手術的那個晚上,常允鑫找了人去醫院里做掉你嗎”舒揚反問。
許悍陽冷哼了一聲,“我不相信警察說的,我也不會相信你說的。”
“就因為你能逃出來是常允鑫幫你安排的”舒揚淡淡地問。
許悍陽勾起嘴角,笑容就像是被刀刃劃裂開一般,“難不成還是你幫我安排的小子,我不知道你用什么辦法查到我在這里,但你既然選擇了不報警,就要做好把命留下的準備。”
“我們打個賭吧。”舒揚并沒有因為許悍陽的話面露懼色,他沉靜得讓許悍陽心頭發怵。
許悍陽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掌握了什么,能只身一人來跟他談條件。
“打賭賭什么”許悍陽露出了饒有興趣的表情。
“你手上應該是握著什么常允鑫非常想要的東西,所以他才會不遺余力地要幫你出來。你想用那樣東西跟常允鑫換一筆錢還有偽造的證件,好就此遠走高飛。對嗎”舒揚問。
許悍陽眼底的那一絲驚訝來不及掩飾,“你調查得倒是很清楚。”
“我只是知道事后他一定會出賣你,把替你偽造好的證件信息透露給警方,然后你會落在警方的手上,現在你為他保密的一切,到了那個時候你會全盤托出。”舒揚淡然地彈了彈煙灰。
“所以,你想怎樣”許悍陽示意舒揚放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