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卿浼把那本手札取了出來,這東西不是文具店里十五塊錢一本的做舊筆記本,而是真皮手札。
手掌觸碰上外面那層羊皮,就能感應到無數沉默的無法表達的心事透過那微微粗糙的皮面涌上來,就像洶涌的汛潮。
如果這里面的都是舒揚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他愿意攤開來與自己分享,岑卿浼覺得自己應該以一種鄭重而珍惜的態度來翻閱。
為了不讓老媽久等,岑卿浼趕緊打開舒揚的衣柜,然后愣了一下。
這家伙穿衣好看全靠身材。他約等于沒有衣品,衣柜里除了校服和運動休閑衣就沒有其他的款式了。
這樣挑起來也很方便。岑卿浼直接挑了兩套面料舒適的,他忍不住打開了其中一件,來到鏡子前比劃了一下。
“唔,肩膀好寬啊。”岑卿浼羨慕。
他把它們收拾進了背包里,又去洗手間里把牙刷、口杯還有毛巾帶上。
老媽已經在敲門催他了,岑卿浼趕緊背上包,沖出門去。
舒揚這一次住的是單人病房,崔助理一口氣交了半個月的住院費。
岑卿浼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一會兒打開柜子看看,一會兒進洗手間看看,還時不時發出驚訝地感嘆,“哇,舒揚這間浴室比我家的都大”
焦婷扶額,簡直沒眼見自己的兒子,“這里不是賓館,這里是病房”
“知道。”岑卿浼酸溜溜地坐在舒揚的病床邊。
焦婷又說,“那邊有張陪床,你今晚是睡這里還是回家”
“當然睡這里”岑卿浼想也不想就回答。
“那你老實一點明早要去上課期中考試都要來了,你的腦袋瓜子怎么還保持著被驢踢的狀態呢”焦婷開始了高考生母親的日常焦慮。
“大概你就是那頭驢吧。”岑卿浼一邊小聲說,一邊用手指摳著舒揚的被單。
“你說什么”焦婷沒有聽清。
“我說我要給舒揚擦身上了。我知道他很帥,身材也很好,但我爸年輕的時候也不賴。您現在還不回家,是想研究這么多年你養我的飼料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嗎”岑卿浼笑嘻嘻地問。
焦婷被他哽得臉都紅了,“反正你明天給我老老實實去上課。”
等到焦婷走了,岑卿浼端著盆子和毛巾去浴室里給舒揚接熱水了。
“我可以自己洗的。”舒揚坐了起來。
“不用,你不能沾水的,我來吧。”岑卿浼的腦袋從洗手間里探出來,“我想照顧你。”
舒揚頓了一下,緩緩躺回到了床上,閉上眼睛輕輕呼出一口氣。
岑卿浼把熱水放到了舒揚的床頭桌上,把舒揚扶起來,幫他脫掉了醫院給的病號服。
舒揚的骨骼透著力與美的協調,岑卿浼可以為他擦拭的地方不多,只有一側的肩膀和腰腹。
當毛巾擦過舒揚的腰,他很輕微地顫了一下,岑卿浼
假裝沒有發現,擰了毛巾之后又擦另外一側。,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