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比她先出去一步,這會到的也比她早一些,但他并沒有要涉足現場的意思,只是平靜地站在玻璃還未被清理干凈的窗外朝里看了一眼,輕飄飄道,“沒救了。”
江戶川柯南跳上了墊著窗簾的窗口,小心地躲過了碎玻璃碴,沒有理會太宰治的話,而是直接沖了進去,抬手探了探三枝知美的鼻息。
在片刻后,他神色凝重地對著終于撞開了房門的安室透和池田修搖了搖頭,示意他們受害者已經遇害了。
而室內的安室透也在此刻注意到了太宰治,他的目光瞬間下移,挪到了太宰治別著槍的腰帶上。
他并沒有立刻指出這一點,而是不動聲色地從旁邊的房間翻出了窗臺,徑直走向太宰治,刻意用一種不以為意的語調低聲問,“你做的”
太宰治瞥了他一眼,干脆當著安室透的面摸出了自己的配槍,在他警惕的目光中三兩下便輕而易舉地卸下了彈夾,露出里面壓滿的子彈,“如果是我開的槍,現在不可能是滿膛吧”
他的神色中沒有多少咄咄逼人,顯得意外的配合,但太宰治的態度越是平靜,安室透就越是沒法放心。
對方之前在船上肯定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行動,如果他
“再說了。”太宰治漫不經心的聲音打斷了安室透的沉思,“普通人而已,如果你我這樣的人想要她的性命,難道還需要自己動手么”
安室透默然了片刻,就聽到對方輕聲說,“是因為演偵探演太久了,所以連這份多余的正義感都要貫徹到底么”
安室透瞇了瞇眸,比起之前可能被識破自己臥底身份時的驚怒,此刻的他已經反應了過來,太宰治畢竟沒有證據,而且港口afia現在顯然也不想破壞自己與日本公安之間的微妙平衡。
身為有代號的成員,就算是琴酒也不能光憑著捕風捉影的說辭就定他的罪,唯有證據確鑿,又或者是組織的秘密即將被泄露時,琴酒才能在boss的授意下追殺他。
且不論就算太宰治真把他賣給了組織后,組織會不會信這位同行的話,如果真打破了公安與港口afia之間的平衡,橫濱瞬間就會陷入混亂之中。
而以港口afia一貫的作風來看,對方雖然是黑方,但行事間也維系著某種秩序,抵制著純粹的混亂。
也因此,在聽到這樣近乎于威脅的語句時,安室透毫無波動道,“這難道不是演員必備的素質么”
這下反而換太宰治露出了有些意外的神色,只不過在他目光略微閃爍了片刻后,他很快就改換了語氣,“沒錯。”
組織的行事風格一向成謎,港口afia雖然重視對方,但畢竟不可能像是公安或者fbi一樣把強力的干員派遣過來當臥底,就算有也多是底層的線人,對有代號的成員的行事風格了解有限。
尤其是組織對線人一向秉持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態度,與對正式成員的態度截然不同,這就造成了信息上的某種迷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