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筍捻了捻指尖,又低頭嗅了嗅,沒什么異味,不像是顏料,但應該也不是墻灰,墻灰的粉末應該更干燥細碎一些,而不是有點近似于液體的質感。
一般來說,大家都明白在別人eo的時候不要去打擾別人,不然很有可能會被甩臉色的這個通俗易懂的道理。
但是太宰治是什么人,他壓根就沒在怕的,晃晃悠悠地就閃身進了房間,緊接著就看到林筍眉頭緊鎖地盯著墻壁,一副要把墻壁盯出個洞來的模樣。
饒是太宰治也沒想過她會是這個反應,他努力地嘗試著理解了一下她剛剛的眼神,“你這樣盯著墻壁看墻壁也不會消失的哦,不如翻窗去花園里看看”
林筍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緊接著理直氣壯地對他伸出了手,“槍可以借我一下嗎。”
太宰治被她的自來熟震驚了片刻,他沉思了一會,抱著看戲的心態慢吞吞地摸出了槍,完全沒有絲毫誠意地虛偽勸誡道,“這樣不好吧,你要是在這里襲警,公安可不會隨隨便便放過你哦”
林筍意識到這家伙在內涵她愛而不得,因愛生恨,當場黑化,一時間有些無語,干脆掐著嗓子一派幽怨的模樣開口膈應他,“你放心,雖然君度背叛了我兩次,但我心里還有他,不會輕易為了小三”
她說到這里時突然想起了利瓦伊,干脆改口道,“不會輕易為了小四尋死覓活的嘛”
太宰治顯然被她這還拖著波浪線的尾音惡心的夠嗆,直接往后退了兩步,跟她拉開了距離。
這下沒有人再打擾她,她就徑直把槍口對準了墻壁,在系統敲了下池田修,打算讓他跑趟隔壁幫她看看現場,但對方這會正好在被警察問話,一時間抽不出身。
林筍看完消息,默默地把視線重新轉回了太宰治身上,“太宰君,你應該也想盡快解決這起案件吧如果警方繼續搜證下去,你的部下現在也被封鎖在這棟大樓里,被發現是遲早的事。”
太宰治鳶色的瞳眸微動,雙手環在身前,平靜道,“案發時那位栗田小姐應該就在這間房間吧,至于那位經紀人”
他像是不緊不慢地措了下詞,“我注意過,窗外留下的鞋印和他的鞋印相符,而且他的鞋底也沾有泥土,他在跟警方回答自己的行蹤時也神色閃爍,言辭含糊,你難道不應該更懷疑他么”
而在一墻之隔的隔壁,目暮警官也在問著松田陣平同樣的問題,毛利小五郎更是言辭鑿鑿道,“我覺得兇手肯定是那個經紀人,他都不肯說自己在案發時到底在哪里,在做些什么,而且我追出去的時候看到的”
“你看到他的身影了嗎”松田陣平打斷了毛利小五郎的話,他此刻站在窗口,盯著窗框上的凹痕注視了片刻。
“這倒沒有但是案發現場的門栓和窗栓都是完好的,這里原先應該是間完美的密室才對。”
毛利小五郎難得條理清晰道,“如果不是死者熟悉并且信任的人,她怎么可能會跟著對方老老實實地待在一間反鎖著門的休息室內,還沒有留下任何掙扎的痕跡呢”
松田陣平在墨鏡后的眼眸瞇了瞇,他抬起手,站在死者面前比了個拔槍的手勢,突然道,“高度不對。”
“什么”
“經紀人的身高在175左右,以彈道來看,如果是經紀人開的槍”
松田陣平略微屈膝,靠在墻壁上蹲下了一些,“那他得蹲著開槍才能吻合上彈道,如果說死者書因為熟人作案沒反應過來才開槍的話,在見到對方擺出這么個奇怪的姿勢后,總歸會產生少許疑惑的吧”
同樣正靠在同一面墻上,只是身處在隔壁房間的林筍像是在隔空回答著另一邊的問題一樣,她輕聲道,“會造成這種怪異現象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兇手并不是在隔壁的密室中開的槍而是在這里才對。”
她冷靜地伸手向著剛剛摸到白色痕跡的地方探去,這次她認出了那是什么,“是石膏,兇手在對著墻壁開槍后,用石膏粉摻水堵住了槍孔,讓彈孔看起來和周圍的墻壁沒有任何區別。”
她拍掉了指尖的痕跡,輕描淡寫地接著道,“為了給石膏留下凝固的時間,對方還營造出了一個完美的密室和一位莫須有的跳窗逃跑的犯人,把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其他地方。”
“而能做到這一點的”
林筍和松田陣平此刻同時開口,“只有那位在案發時正好身在隔壁的栗田美紗小姐。”,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