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筍到底還是打算再掙扎一下,她試探道,“其實你把他抓走也沒什么的,我保證不會有人跟你尋仇”
“那樣的話,就算是小姐你同意了我的提議,這份盟約之間想必也會有著嫌隙存在吧”
太宰治顯然把這當成了又一次的試探,眸色平靜道,“不如說為了證明我的誠意,就算你這次拒絕我,我也可以暫且擱置對他的處置。”
那你還是把他鯊了吧這都什么背景啊
跟這種身份卡走在一起,就算明知道對方是裝的也會很有壓力的好不好
林筍嘆了口氣,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這個現實,“那好吧,我會把你的意思轉達給組織內部的,到時候自會有人來負責和談。”
太宰治歪了歪腦袋,“哎我以為會是小姐你全權負責這一項呢”
“既然太宰君向我們展示了誠意,”林筍微笑了起來,“那我自然也希望能讓你們看到我們的誠意,當然,我也會去的。”
也就是說打算將部分的底牌用作威懾展示出來么
而且,不止絲毫沒有想要另設談判地點的意思,反而毫不猶豫地將談判地點默認在了港口afia么這是自信,又或是自傲呢
但無論是哪一種,太宰治顯然都不會拒絕這個有利于己方的提議,他只是略微頷了頷首,像是才想到似得問道,“不過,既然那位池醫生已經被你策反了,不知你對那位死屋之鼠的人是否有所安排”
他說著說著,突然露出了點為難的神色,“因為先前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我下手的時候可能有些過重了”
果然,就算此刻這個家伙表現出來的姿態再無害,對方本質上也壓根就不是什么好人,那個死屋之鼠的倒霉蛋既然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吐露了出來,估計小命也難說了。
林筍搖了搖頭,“不如說你反而是幫了我一把才對,我們對死屋之鼠沒什么興趣。”
她說完就重新拉開了門,轉向了走廊,打算看看他們的破案進程如何了,結果迎面撞上了正打算前來搜證的松田陣平。
他倆同時怔愣了片刻,只不過林筍很快就反應過來,讓開了身子。
目暮警官姍姍來遲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里面的兩位,談戀愛可以稍后再說,那間房間現在要進行搜證,先出來吧。”
林筍沒在意對方在說什么,她的注意力此刻大半都在松田陣平身上。
雖然說在之前的世界里,對方和她的私底下的來往互動的確不少,但事實上,那些基本上都是他在她干活的時候以個人的身份而非是警官的身份從旁制止,她基本上沒有見過對方真正工作時的模樣,甚至就算是最后一次,她也只是在報紙上見到的黑白剪影。
太宰治顯然也注意到了林筍的神態不對,但是他很早之前就已經調查過林筍的背景,以他的記憶力自然可以確定,這兩人之間此刻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
而且,林筍的神色更多的也只是在透過對方懷念著些什么,而非是針對著對方本人。
松田陣平則是壓根沒注意其他人,無論是在自己感興趣的事情面前,亦或是在破案的過程中,他都很少會把注意力分給其他人,也因此經常被同事私下里抱怨他不好相處。
但其實在爆炸物處理小組,唯有這樣的全神貫注才能確保在拆除炸彈時不會隨隨便便就分走注意力。
當然,更重要的是,真正的天才總是容易與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或許年輕時剛從警校畢業沒多久的他還會介意,但此刻的松田陣平則是早就平靜地接受了這一點。
也因此,他徑直走入了屋內,翻開了休息室中唯一的一張沙發的沙發墊,果不其然地在沙發底下看見了被藏起來的槍支和栗田美紗用來打碎隔壁玻璃的小機關。
這個機關相當簡單,她只是用釣魚線穿住了一根金屬棒,再把金屬棒放到窗簾后,事先關上窗栓,再在隔壁的休息室中隱蔽的位置裝上幾個滑輪裝置方便發力,等到合適的時機再用力一拉釣魚線,自然可以輕易營造出有人砸破玻璃窗逃跑了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