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車上下來,張延齡、張鶴齡一腳踢開給他們兄弟二人當人肉板凳的仆從,目光落在那高高懸掛在府門之上的牌匾。
張鶴齡口中吐出一口瓜子,冷冷的瞥了那牌匾一眼,感覺是那么的礙眼,如果能夠改成壽寧侯府幾個字,那就更好了。
心中身上那過這般的念頭,張鶴齡冷哼了一聲沖著邊上幾名仆從喝道“都愣著做什么,還不給我將門撞開,告訴他,國舅爺在此,讓李桓那小子出來迎接本國舅”
做為跟隨張鶴齡、張延齡這兩位國舅的家仆自然是秉承了二人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姿態。
先前沒有什么動作,這會兒隨著張鶴齡發話,十幾名面相兇狠的家仆登時沖著那緊閉的大門而去。
這十幾名家仆直接狠狠的踹在那大門之上,只將緊閉的大門踹的嘭嘭直響。
甚至看撞不開大門,這些家仆竟然七八個人一起將府門前兩側的石獅子給抬了起來狠狠的砸向大門。
那石獅子雖然不算太大,可是也至少有數百斤之重,結果被抬起來砸向大門,那結果可想而知。
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大門就這樣硬生生的被砸開來。
在后面看著手下的仆從將大門給砸開,張鶴齡、張延齡兄弟不禁露出滿意的神色道“干的不錯,不開門就給我砸開。”
說著叫道“快去,告訴李桓,讓他滾出來見我。”
幾名仆從囂張跋扈的沖進了府中,無所顧忌的大聲叫嚷道“李桓,李桓何在,我家侯爺讓你滾出去見他。”
其實在這些仆從踹門的時候,身在府中的張永、高鳳等人都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畢竟外面鬧出來的動靜那么大,他們這些人又不是聾子、怎么可能會聽不到,甚至就是邊上耳房當中的朱厚照還有李桓也聽了個清清楚楚。
朱厚照聽著外面的砸門聲不禁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下意識的看向李桓道“李卿,你莫不是有什么仇家不成,怎么今日你喬遷之喜,還有人前來鬧事啊”
李桓也是一臉的不解之色,真的要說起來的話,他的仇家還真的不少,畢竟他可是抄沒了不少官員之家,京中的許多官員恨他恨的要死,但是真要說有人敢來鬧事,說實話不是李桓小覷了那些官員,他們還真的沒有那個膽子。
看李桓也是一臉的迷茫之色,朱厚照笑道“朕這會兒倒是有些好奇了,不如你派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還沒有等到朱厚照將話說完,這邊的大門便轟的一聲被人給狠狠的砸開了,這動靜之大可是將眾人給嚇了一跳。
便是朱厚照也不禁起身,走到了窗口處向著外間看去。
站在這里剛好能夠看到大門口處的情形,朱厚照正好看到一只偌大的石獅子咕嚕嚕的順著臺階滾了進來,而那緊閉的大門也隨之敞開。
原本聽到踹門的動作想要去查看的竟小太監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