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淡淡道“劉公公大可不必擔心,本官已經派人前去尋他們幾位了,除非是運氣不好已經死了,否則當可保他們無恙。”
長出一口氣,劉瑾指著耿立道“這人背后有人指使,雖不知是不是他們謀害的陛下,但是必然有所牽連,希望李大人能夠嚴查,不要放過任何一人。”
李桓眉頭一挑,眼看有人急著想要殺了劉瑾,李桓便有所猜測,這些人絕不是單單為了殺死劉瑾這么簡單,十有與天子遇刺一事脫不了干系。
“來人,將此人押入詔獄。”
一名錦衣衛校尉連忙上前,只是耿立忽然之間哈哈大笑道“想抓我,你們做夢吧。”
說話之間,耿立竟然一頭撞向牢房墻壁的一處棱角,就見鮮血飛濺,耿立就那么軟倒在地上,汩汩鮮血自頭頂的血窟窿處流淌而出。
不得不說耿立當真是果決至極,明知道自己落入錦衣衛之手絕對扛不住錦衣衛的刑罰,既然最終都難逃一死,倒是干凈利落的了結了自己。
哪怕是李桓都沒想到耿立還這般的不怕死。
劉瑾愣了一下,忍不住道“這是明知必死啊,他這舉動恰恰證明他在謀逆的案子之中牽扯不淺。”
李桓點了點頭,沖著那發愣的錦衣衛道“快去通知其他人,若是見到其他的三司官員,無比要防止他們尋死。”
說著李桓沖著劉瑾道“劉公公,請吧”
英國公府
張侖吃過早飯,本來是打算邀上幾家勛貴子弟出去,可是還沒有等到他派人去通知人,結果張槿便將他給堵在了院子里。
小院之中,一棵百年大樹之下,蔭涼一片,微微徐風吹來,竟顯得頗為涼爽,而在大樹下,一張石桌前,張槿同心不在焉的張侖正坐在那里對弈。
棋盤之上黑白棋子交織在一起,張槿一手挽著衣袖,嫩白的玉手將一顆暖玉雕琢而成的棋子緩緩落下,一雙秋水一般的眸子淡淡的掃了張侖一眼,點絳唇輕啟道“張侖,下棋要靜心,你這般心浮氣躁,又如何能夠掌控全局,運籌帷幄。”
張侖聞言不禁苦笑道“小姑姑,平日里爺爺耳提面命也就罷了,怎么你也一樣逮到機會就要訓我一番啊。”
張槿聞言輕笑道“因為姑姑覺得你還不算太笨,有得救。”
張侖不禁咧嘴,輕咳一聲道“也不知爺爺一大早出府做什么去了,還特意讓小姑姑你來看著我,這朗朗乾坤,京師重地,還能出什么亂子不成”
原來張槿之所以來堵張侖,就是怕張侖跑出府去。
鳳目瞥了張侖一眼緩緩道“父親一生什么事沒有經歷過,既然他讓你在府中呆著,你便呆著就是,終歸不會害了你。”
張侖無奈笑道“那也用不著讓小姑姑你來盯著我啊。”
說著張侖向著張槿道“小姑姑你若是閑著沒事的話,不如去成國公、寧陽侯幾家尋他們幾家的女兒走動一下。”
張槿淡淡的道“無趣,不去”
張侖眼睛一亮,湊到張槿近前,嘿嘿笑道“既然無趣,不如咱們出去逛一逛,小姑姑你常年在龍虎山隨邵真人修道,我還沒見過小姑姑你怎么逛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