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張槿是怎么出的手,下一刻張侖就感覺一顆溫潤如玉的棋子便砸在了他的額頭之上,登時痛的張侖縮了縮脖子。
“任是你怎么說,今天也別想出門。”
這下張侖不得不坐直了身子,臉上恢復了正色看著張槿道“真是可惜了,李桓回京,今天京師之中一定非常的熱鬧,就是不知道李桓會帶給那些人什么樣的驚喜。”
張槿這些年差不多都在龍虎山修行,就算是偶爾回京,那也大多是在英國公府之中呆著,根本就沒有出去過。
早兩年,張槿便聽說過李桓的名字,但是那個時候張槿還只是十五六歲的少女而已,自然也不可能會對李桓有什么興趣。
實際上就算是現在,張槿也一樣沒有什么興趣,只是從昨天開始到現在,無論是自己父親,還是自己這位下一代的英國公,似乎對李桓都非常的在意。
自然而然的張槿也就多少生出幾分好奇來。
李桓留給張槿的印象就是那一副風塵仆仆的狼狽不堪,唯獨那一雙堅毅的眸子給其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這會兒張槿甚至都記不得李桓的具體模樣,可是對于那一雙眸子卻是印象深刻。
此時張槿將一顆棋子落下,淡淡的看了張侖一眼道“這人莫不是有什么說道嗎”
張侖聞言立刻興奮的道“豈止是有說道這么簡單啊,小姑姑你這些年人不在京師,卻是不知李桓在這幾年之中到底闖出了什么樣的名頭出來。
張槿神色淡然的看著張侖。
張侖對于自己這位小姑姑的反應并不覺得奇怪,有這般的反應便已經說明自己這位小姑姑已經對李桓生出幾分好奇了。
于是張侖道“小姑姑可是當年京中十幾名官員抄家滅族的大案嗎,那一次直接導致謝遷、劉健兩位閣老罷官,狼狽歸鄉。”
張槿微微點了點頭道“倒是聽人說起過,莫非這是李桓做的嗎”
張侖笑道“不錯,就是這李桓所做的,這人乃是天子親信,據說是救過天子的性命,極得天子信任,甚至有意將錦衣衛交給其執掌,只是因為資歷不夠,這才讓那石文義暫時掌管。”
張槿眉頭一挑道“錦衣衛啊。”
張侖看了張槿一眼道“是啊,正是天子親軍錦衣衛,此人雖不是錦衣衛指揮使,可是卻掌握著錦衣衛大半的權柄,說一句權柄滔天也不為過。半年前此人奉命前往福建查案,不久之前從福建呈上的公文,這李桓竟然在福建連殺數十名高官,幾乎將福建高層官員給殺絕了。”
這下就是張槿也忍不住為之動容道“他這么做,只怕是不容于百官啊。”
張侖點頭道“是啊,爺爺也是這么說,若非是天子庇護著,怕是早就被抄家滅族了。”
說著張侖嘆道“說來這人也算得上算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同齡人之中,還真的找不出幾人能夠與之相媲美的,只是可惜了,可惜了啊。”
張槿沒有說話,卻明白張侖為什么會說李桓可惜了。
張侖看了張槿一樣奧“如今李桓回京,必然隱瞞不了行蹤,必然會被那些恨不得將李桓給生撕活剝的人知曉,到時候不將李桓給拿下才怪。”
看著張槿,張侖笑道“小姑姑就不想去看看,李桓面對那些人,會是什么反應嗎要知道憑借著他的一身實力,若是要反抗的話,怕是要死傷好些的兵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