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邢泰沖著管事道“你給我親自去守好府門,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來找康兒的,一律不許放進來。”
顯然邢泰有些不太放心,所以特意命身邊的親信管事看住大門。
管事應聲道“老爺盡管放心便是,小的這就去守住大門,別說是府衙里的差役,就算是錦衣衛來人,小的也給老爺您將對方攔在門外。”
邢泰聞言笑道“哈哈,你辦事老爺我放心,去吧。”
謝府
謝家在紹興余姚縣扎根多年,在這縣城之中的老宅占地足足有十幾畝之廣,可以說偌大的余姚縣城之中,府邸能夠比得上謝家的怕是尋不出第二家來。
雖然說當初天子下令收回了對謝遷的一應封賞,但是在謝家老宅邊上卻依然立著碑文牌坊,上面記錄著謝遷的事跡。
能夠被立碑,足可見謝遷在當地的影響力,甚至這碑文還是當初孝宗皇帝在位之時的賞賜,允許在謝遷家鄉樹碑立傳,以傳其賢名。
不得不說孝宗皇帝對謝遷的恩寵真的是極重,能夠給予一名文臣的差不多都給了,否則也不會委任謝遷為托孤重臣。
那被豎起來的石碑就是謝家的榮耀,因為是天子下令所立之碑文,縱然是知縣至此,也要沖著石碑叩拜方可。
然而因為這石碑就立在謝家門口處,在老百姓看來,歷任的知縣沖著石碑叩拜就像是沖著謝家叩拜一般,久而久之,石碑幾乎就成了謝家在余姚縣地位的象征,無人可以撼動。
這一日,謝家幾名仆從正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那石碑,石碑這些年被謝家呵護的極好,甚至還為石碑修建了一處亭子,避免石碑被風刮雨淋。
一陣馬蹄聲響起,正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石碑的幾名謝家仆從聽到那動靜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正常情況下,余姚縣之中,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座石碑的存在,但凡是經此而過的車馬都會主動的放慢速度。
可是聽那動靜,來人絲毫沒有放慢速度的意思,一股煙塵滾滾而來。
那幾名謝家仆從看到這般情形登時面露驚愕以及惱怒之色。
其中一名仆從氣急的護在石碑之前,正要開口,忽然身邊一名同伴驚愕的道“錦衣衛,這是錦衣衛的人”
那護在石碑之前的謝家仆從聞言一愣,隨即道“錦衣衛有如何,縣官老爺來了,都要叩拜。”
趙毅一眼就看到了被立在謝家府門前不遠處的那一座石碑,沉吟一番道“這就是先皇所賜嗎”
一名錦衣衛在余姚縣安排的小旗官忙道“回大人,正是這塊碑文,這可是謝家的寶貝呢,縣中百姓時常前來叩拜,有著石碑在,謝家在余姚縣的地位便無可動搖。”
趙毅微微頷首,縱馬上前,與此同時一名謝家仆從大著膽子沖著趙毅喝道“大膽,天子御賜碑文在此,還不下馬叩拜。”
趙毅眉頭一挑,瞥了那仆從一眼,隨即翻身下馬,行至那石碑之前,拱手拜了拜。
那謝家仆從看到這般情形,長出一口氣,似乎是見到趙毅在石碑前低頭,整個人都放心了下來。
然而下一刻,趙毅沖著身后一眾錦衣衛喝道“來人,給我將謝府大門給封上,吩咐眾兄弟,將謝府給圍起來,不許走漏一人。”
“是”
一眾錦衣衛登時上前,很快就將謝府的大門給堵住,并且分布四周,徹底的將謝府給封死。
幾名謝府的仆從還有看門的家丁都被這一幕給搞懵了,錯愕而又吃驚的看著這些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