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青趴在邢泰面前砰砰磕頭道“老爺,不是小的不肯守門,實在是這些錦衣衛不是人啊,他們會殺人的,小六子就因為多說了一句話,直接就被開膛破肚”
邢泰不由的眼睛一縮,仿佛是一盆冰水當頭澆下,滿腔的怒火一下子消失不見,只有無盡的凝重看著侯青道“去,給我查,錦衣衛的人到底抓了什么人,這會兒在干什么。若是辦不好的話,你就別回來了。”
侯青應了一聲,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邢家、曹家、曲家、喬家,余姚八大家中的四家,林平之短短的一個時辰之內便跑了一個遍,將幾名逃回家中的士子從這幾家之中抓走。
其間當然免不了流血沖突,尤其是在喬家,李桓交給林平之的名單當中,喬宮便是喬家家主的獨子,準確的說是喬家下一代的唯一嫡系繼承人。
可以想象這種情況下,錦衣衛上門捉拿喬家唯一的嫡系繼承人,喬家人要是能夠答應才怪。
當林平之帶著數十名渾身染血的錦衣衛從喬家走出的時候,喬家傳出一陣凄厲的哀嚎以及痛哭之聲。
一名錦衣衛小旗向著林平之道“百戶大人就是太過心善,依著屬下的話,喬家竟然敢帶人圍攻咱們,便是直接屠了他們都不為過,這些地方豪強之家,哪一個不是雙手沾滿了血腥,便是全殺了也沒有一個冤枉的。”
林平之搖了搖頭道“別忘了,大人給我們的名單上可是還有幾人沒有抓到呢,咱們抓這些人便已經花費了這么長時間,消息一旦傳播開來,那些人肯定會藏起來,再想抓人可就沒有這么容易了。”
錦衣衛小旗官聞言一愣道“還是百戶大人考慮的周到,是下官莽撞了。”
林平之笑道“行了,讓大家伙加把勁,趕緊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務。”
喬松年倒在血泊之中,額頭之上明顯磕破了一塊,身邊倒了幾名精壯家丁的尸體。
一名婦人正趴在喬松年身上哀嚎痛哭著“老爺,老爺,您醒醒啊,您若是死了,妾身等可怎么辦啊。”
眾人都以為喬松年死了,可是在婦人的搖晃之下,喬松年一陣咳嗽竟然醒了過來,原來喬松年在命令家丁阻止錦衣衛拿人的時候被家丁的尸體砸了一下,當時便昏了過去。
以至于錦衣衛當時沒有怎么在意,只當喬松年已經死了。
這會兒喬松年醒了過來,看著滿地的尸體,想到被抓走的唯一的兒子,眼中不禁泛起無盡的怒火。
喬宮那可是他喬家的獨苗,若是兒子死了,那他還有何顏面去見喬家的列祖列宗。
一旁的婦人看著喬松年哭泣道“老爺,宮兒宮兒他”
喬松年心煩意燥,怒喝一聲道“夠了,哭什么哭,想要我喬家斷子絕孫,誰都不行。”
正當這時,一名仆從跑了過來道“老爺,老爺,邢家、曲家、曹家、韓家等幾家的家主都來了”
“什么”
喬松年面色微微一變,隨即臉上露出幾分喜色,大步向著外面走了過去。
很快就見幾道身影,不正是他所熟悉的邢泰、曲珍、曹振、韓午等人。
邢泰幾人也是眼尖,當即就看到了喬家大堂之中倒了一地的尸體,甚至還有一身鮮血的喬松年。
喬松年看著邢泰幾人,當即便道“若是我所料不差,你們幾家也都有子弟被錦衣衛給抓走吧。”
邢泰幾人點了點頭,如果說不是自家嫡系子弟被抓走的話,他們也不會聯袂來尋喬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