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喬松年看上去比他們更慘一些,邢泰也就是被錦衣衛以刀鞘狠狠的砸了一記罷了,可是看喬松年,這都死了一地的人,就算是沒有親眼所見,他們也能夠腦補出喬家大院當中所發生的事情。
喬松年注意到幾人的神色,當即毫不掩飾的道“你們都知道,我膝下只有宮兒一子,錦衣衛的人要抓走宮兒,老夫便是豁出去這條性命,也不會同意。”
說著喬松年眼中閃過一抹恨意道“老夫命大,命不該絕,否則這會兒幾位怕是只能看到老夫的尸體了。”
邢泰深吸一口氣,看著喬松年道“喬兄,大家也都不是外人,咱們就敞開來說,大家可有什么辦法救出各家被抓走的子弟”
曹振、曲珍、韓午幾人并沒有開口,或許他們有想法,但是只看其反應就知道并不想當這個挑頭之人。
喬松年將幾人的神色看在眼中冷笑一聲道“既然大家不肯挑頭,反正老夫是豁出去了,救不出宮兒,我喬家便要絕后了,這頭老夫挑了。”
說著喬松年面色陰狠的盯著幾人道“就是不知道你們敢不敢與我拼上一拼,成了的話則是萬事大吉,若是敗了,呵呵,家破人亡”
聽著喬松年這么說,一時之間曲珍、曹振、韓午、邢泰幾人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他們家大業大,可以說做任何事都顧慮重重,有人肯豁出去搏命,同樣也有人不愿意。
就聽得曲珍、韓午二人搖頭道“抱歉了,此事關系重大,非我等可決,待我們回去商議之后再說。”
傻子都知道二人這話不過是個推脫之詞罷了,為了區區幾名家族子弟冒著家破人亡的風險,他們才沒有那么瘋狂呢。
看著曲珍、韓午二人的身影離去,留下來的曹振冷笑一聲,帶著幾分不屑道“真是一點膽氣都沒有,我就不信他們察覺不到錦衣衛拿人的目的,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抱著僥幸的心理,真以為他們老老實實的,什么都不做,李桓那瘋子就會放過他們嗎”
說著曹振向著邢泰道“老夫不知道你們都打聽到了什么消息,可是我卻打聽到,李桓那瘋子在木齋學堂屠殺了數百學子,并且給那些學子扣上了造反的名頭,就連木齋公也被李桓以謀逆的罪名給拿下了。”
邢泰神色不變,顯然已經知曉了這些消息,畢竟是余姚縣的地頭蛇,真的用心去查的話,這些本就是公開的消息,還真的不經查。
喬松年微微一怔,他還真不知道這點,因為喬宮逃回府中的時候,喬松年并不在家,他也是不久之前方才回來。
結果一回來就遇上了林平之帶著錦衣衛來拿人,所以這些消息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搜集,更加不知曉。
此刻聽曹振這么一說,喬松年不禁咧嘴一笑道“這么說的話,余姚八大家以謝家為首,謝家這次是要完了可是謝家死不死,咱們不管,李桓想給我們扣上謀逆的帽子,你們答應嗎”
邢泰冷笑一聲道“若是答應的話,邢某也不會留下來了。”
曹振只是陰陰一笑道“喬兄若是有什么好的辦法,不妨直言便是,咱們既然選擇留下來,自然是準備豁出去,搏一條生路。”
喬松年眼眸之中閃過一道殺機道“既然他李桓不給我們活路,那么咱們就先下手為強,送他去死。”
與此同時,李桓帶著一眾錦衣衛出現在謝府門前。
一直負責封鎖謝家府門的趙毅見到李桓等人趕來,連忙上前迎接,同時沖著李桓一禮道“屬下拜見大人。”
李桓沖著趙毅點了點頭,瞥了一眼被錦衣衛架著走過來的謝遷一眼,然后向著趙毅道“人可都看好了”
趙毅正色道“大人盡管放心便是,謝家一人沒有走脫。”
李桓目光一掃,就見大門口處一灘血跡,不由眉頭一挑,而趙毅注意到李桓的目光,當即便解釋道“不久前謝家六子謝忠試圖挑釁我等,試圖逃脫,被屬下一刀砍了腦袋”
一旁的謝遷也看到了自家府門之前那一灘血跡,心中隱隱的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來,可是聽了趙毅的話,謝遷不由的心中一痛,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面色變得蒼白無比。
謝忠可是他最寵愛的小兒子,不曾想竟然聽到了自己那小兒子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