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錦衣衛殺死的幾名子侄,謝遷卻是哈哈大笑道“好,好,不愧是我謝家子弟。”
看著這一幕,陳耀低聲道“大人,這謝遷只怕是瘋了啊真是一點都不怕死啊。”
李桓淡淡的道“他不是瘋了,他是故意做個我們看的,他若是真的不怕死的話,怕是早就學那費宏一般自殺了。”
陳耀聞言不由一愣,看了狀若瘋癲的謝遷一眼,眼中露出幾分不屑之色。
是啊,他們是抓了謝遷不假,可是如果謝遷真的想要自殺的話,有的是辦法,可是謝遷絲毫沒有尋死的意思。
“這老東西不會是有什么算計吧。”
李桓輕笑道“不管有什么算計,謝家完了。”
隨著大量的錦衣衛將謝家的親眷鎖拿起來,隨之就是大量的金銀珠寶之類被搜刮了出來。
隨著謝明等謝家幾名核心子弟禁不住錦衣衛的拷打,招供了謝家藏寶所在,一箱子一箱子的金銀珠寶被抬了出來。
很快院子里便堆滿了抄沒出來的各種財物,粗略估計一下,怕是有上百萬兩之多。
這還只是簡單抄出來的財物,謝家盤亙于余姚一地數十年,再加上謝遷這位閣老,最終所能夠搜刮出來的金銀財物只會超過費氏一族。
要知道就像蔡文,為了走通謝遷的渠道,從福建調入京師,便先后幾次給謝遷送上銀錢。
如蔡文這般向謝遷行賄的官員不用太多,只需要那么十幾人,恐怕就不下上百萬兩。
就在這會兒,陳耀興奮的跑過來沖著李桓道“大人,謝迪招了,好大一處銀窖啊,屬下親自下去看看,只怕不下于二三百萬兩。”
李桓聞言不禁看了一眼被上了枷鎖的謝遷道“謝大人,先皇待你可是不薄啊,你就是這么報答先皇的嗎”
謝遷聞言只是冷哼一聲,沖著李桓冷笑道“李桓,你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老夫一輩子輔佐陛下治理天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些是老夫合該所得的,你李桓敢說你就沒有往自家摟銀子嗎”
李桓聞言就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
合著按照謝遷的道理,他輔佐天子就合該往自家摟銀子,在他看來,貪污受賄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只怕這些銀錢之中,不知多少是謝遷仗著手中權勢搜刮的民脂民膏。
甚至李桓還記得,謝遷身為閣老之時,曾領戶部尚書,以謝遷的心性,管著國庫這么一個錢袋子,他要是不伸手,那他就不是謝遷了。
李桓很是不屑的看了謝遷一眼道“李某雖愛財,卻取之有道,什么錢能拿,什么錢不能拿,李某卻是比謝大人你心中有數。”
李桓從來就沒有忌諱過這點,就連手下一眾人,李桓也是不吝封賞,但是也如李桓所言,他卻不會去做那等有違良心之事。
就像那些錦衣衛哪怕是手頭再緊,也鮮少有人會去盤剝百姓,百姓本就是一群苦哈哈,便是再怎么的盤剝也不可能有什么銀錢。
所以先前那些錦衣衛大多都是去盤剝市面上的一些商戶,如今就是這種行為也在李桓的約束之下,鮮少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