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百副鐵甲、千副強弓,這這可是朝廷嚴禁的軍械之物啊”
有人一臉的駭然之色,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桓還有陳文良。
實在是李桓所言太過駭人聽聞了,先前眾人還以為李桓抓住了陳家的把柄,陳家就是向著草原之上輸送一些鹽鐵之物罷了。
雖然說同樣犯了朝廷的律法,可是也不算太過離譜,畢竟一直以來,就算是朝廷嚴禁,可是鹽鐵之物多少還是會由一些不法商人走私到草原之上。
但是鹽鐵之物多少還算能夠接受的話,那么涉及到鐵甲、強弓這些軍械物資的話,那性質可就嚴重的多了。
更為重要的是,鐵甲、強弓之物又是從何而來,如果說李桓沒有誣陷陳文良的話,那么陳家又是從哪里得到了鐵甲、強弓這些民間嚴禁流通的軍械。
而李桓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陳文良便身子微微一晃,面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驚恐的大叫道“污蔑,你這是污蔑。”
大叫不已的陳文良面色蒼白如紙一般指著李桓,同時向著面色變得陰沉無比的天子噗通一聲跪下道“陛下,老臣是冤枉的啊,是李桓他誣陷老臣,還請陛下為老臣做主啊。”
先前響應陳文良的許多官員此時看向陳文良的目光之中充斥著一股子忌憚之色,甚至一些距離陳文良近的官員都下意識的拉開同陳文良之間的距離。
實在是李桓所爆出來的爆料太過駭人聽聞了,這要是真的坐實了這件事情的話,那么陳文良將會有什么下場也就可想而知。
到時候若是李桓再趁機株連朝堂之上陳文良的同黨的話,是不是說他們就有可能成為李桓所針對的對象。
不少人心中充滿了悔恨,他們怎么就一時沖動上了陳文良的賊船啊。
當然一部分同陳文良關系只能算一般的官員還有撇清關系的可能,但是幾名同陳文良關系密切到了極致的官員卻是根本就沒有撇清的機會和可能。
就像工部員外郎杜陽,做為陳文良的乘龍快婿,翁婿同朝為官也是朝堂之上的佳話。
方才杜陽便是彈劾李桓、王陽明的急先鋒之一,因為同陳文良的關系,所以杜陽年紀輕輕便已經成為六部之一的工部員外郎,可謂是仕途一帆風順。
但是這會兒杜陽額頭之上滿是冷汗,眼中滿是驚懼之色,忍不住大聲叫道“李桓你這奸賊,竟然憑空誣陷老大人清白,老大人為官數十載,清廉如水,朝堂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陛下明鑒萬里,又豈會為你花言巧語所欺騙。”
說著杜陽向著朱厚照拜倒于地道“還請陛下為陳大人做主啊。”
隨著杜陽開口,又有幾名同陳文良關系密切的官員站出來開口,直言李桓誣陷朝廷重臣,懇請天子為其做主。
李桓仿佛是看小丑一般看著這幾名官員,根本就沒有理會這幾人的意思。
倒是邊上的林平之冷笑一聲道“杜陽,你乃是陳氏乘龍快婿額,朝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韓志,你是陳文良關門弟子”
當幾名官員的底細被林平之一一道來,杜陽、韓志、陳文良幾人皆是面色蒼白,匍匐于地,向著天子喊冤不已。
不過這般情形但凡不是傻子都能夠看出,只怕李桓還真的不是在誣陷陳文良,否則的話,陳文良也不可能顯得那么的驚恐不安。
彭的一聲,朱厚照一巴掌拍在龍椅之上,一張臉之上布滿了寒霜,冷冷的盯著陳文良幾人道“大膽陳文良,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一旁的朱輔陰陰的道“陛下,臣非常好奇,陳氏走私到草原之上的甲胃、弓弩究竟是出自何處,莫非是兵部、工部之人與陳氏相互勾結”
朱輔話還沒有說完,百官之中,工部、兵部的官員一個個的面色劇變,當即就見工部侍郎、兵部侍郎齊齊上前向著天子拜下道“陛下,絕無此可能,兵部、工部上下官員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將甲胃、弓弩這些禁忌之物流露于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