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沒有一個真正完善的章程便想要去改革鹽稅的話,非是利國利民,而是害國害民之舉,先前李桓還不清楚其中利害關系,想著勸說天子大刀闊斧的改革鹽稅之弊端,但是真正其中的厲害關系之后,李桓卻是暫時打消了那般的念頭。
當李桓將其中厲害關系緩緩道出,朱厚照面色也隨之變幻不定,好一會兒方才長出一口氣,看著李桓道“幸得愛卿點醒朕,否則的話朕便犯下大錯了。”
說到底朱厚照也是有為之君,之所以腦袋一熱便生出改革鹽稅之弊端的念頭來,無非就是被李桓這次抄沒來的海量的金銀財富給刺激到了。
畢竟在此之前,天子就算是做夢都想不到那些鹽商靠著鹽業竟然能夠從中獲得如此恐怖的財富。
一想到那么多鹽業上面的利益竟然被一群商人所攫取,身為天子的朱厚照要是不心動那才是怪事呢。
輕咳一聲,李桓忙道“陛下言重了,陛下一心為民,本就是好事,臣以為大舉改革鹽業不可,但是陛下卻是可以派出清廉之官員清查朝廷掌控的幾大鹽場,清理貪腐。”
聽李桓這么一說,朱厚照眼睛一亮,無師自通一般道“李卿的意思是讓朕清查貪官污吏,抄家滅族,將這些官員貪墨的財物收歸國庫”
李桓微微一愣,說實話他還真的就是這么想的,只是沒想到天子反應這么快。
嘴角露出幾分笑意,看著正期待的看向自己的天子,李桓緩緩點了點頭道“陛下圣明,鹽稅之事涉及之廣,不可輕動,否則極有可能殃及天下百姓,但是對付區區一些貪腐官員卻是利國利民之舉,一者可以懲治貪腐,另外也可以充實國庫,可以說是再好不過。”
朱厚照聞言看著李桓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先前卿家言及那些鹽商,便說這些人乃是肥彘,養肥了再殺,如今朕算是明白了。”
這邊李桓同天子談笑之間便決定了那些貪墨鹽利的官員的生死,卻說夜幕降臨,一道道身影緩緩出了四方樓,直奔著錦衣衛大牢方向而去。
錦衣衛的牢獄所在于京師之中并非是什么隱秘。
錦衣衛衙門邊上就是錦衣衛的大牢,除非是趕上大興牢獄,否則的話錦衣衛大牢之中還真的關押不了多少人。
畢竟錦衣衛大牢所關押的一般都是犯事的朝廷官員,不像刑部大牢關押的案犯那么身份復雜。
李桓執掌錦衣衛以來,錦衣衛的辦案效率那叫一個快,可以說但凡是進了錦衣衛,極短的時間內案子便會有一個結果,結果就是錦衣衛大牢之中并沒有關押什么案犯。
不過就在前日,向問天、任盈盈卻是被押進了錦衣衛大牢之中。
以二人的身份,關押在錦衣衛大牢當中倒也說得過去,畢竟二人行刺欽差,也算是謀逆之罪,不關押在錦衣衛大牢,那么便只能送往刑部大牢。
只是二人的身份在那里,如果說真的送到刑部大牢,說實話,李桓還真的不放心,以日月神教的實力和手段,想來有的是辦法將二人自刑部大牢當中救出。
此時大牢之中,任盈盈、向問天二人分別被關押在一間牢房之中,因為大牢之中沒有其他的案犯,兩人的牢房相隔不遠,甚至相互之間遙遙都能夠看到對方所在。
此時任盈盈盤坐在那里,不遠處的向問天臉上滿是自責以及懊惱之色道“盈盈,都怪叔叔我,若非是我的話,盈盈你也不至于落得如今這般田地,我無顏見任教主啊”
任盈盈看著向問天深吸一口氣道“向叔叔何須自責,你也是為了搭救父親,怪只怪我等學藝不精,不是那狗冠軍侯的對手。”
若是依著任盈盈的性子,肯定是直接稱呼李桓為狗官,但是前不久她可是在李桓手中吃過苦頭的,話到了嘴邊,本能的便改了口。
月底了,最后兩三天,有月票的大佬們,砸票了啊。
crtcrt,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