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啦,你們別打啦”
周澤期and周一僑“”
“你媽上網已經上魔障了。”周一僑杵著球桿,“聽你媽說,你談戀愛了沒帶回來”
周澤期彎腰從茶幾上拿了個蘋果,咬下一大口,“昨天帶回來了,你沒在。”
“那我今天不是在嗎”
“誰知道你今天在。”
“”
池秀沒參與斗嘴,她從柜子上拿了兩個昨晚就準備好的紅包,塞到周澤期手里,“昨天你們走得急,我沒來得及準備,這兩個紅包,一個是給奚水的,另外一個,也是給奚水的。”
看見兒子無語的表情,池秀糾正道“一個是我給奚水的,一個是你爸給的,這頭一次登門,長輩都是要封紅包的,等結婚的時候呀,他叫我們,還有改口費呢呵呵呵呵呵呵。”
“”周澤期見他媽已經樂得此刻就要飄起來的樣子,漫不經心道“以后的事情,誰說得準。”
“我倒是想,他能愿意”周澤期清醒得很,奚水看他的眼神里,頂多是有點好感,他做的那些,也都是基于他從小家庭教給他的,不是基于他是自己男朋友這個身份。
自己舔就算了,他爸他媽也擱這兒樂不可支,周澤期煩得很,“我去洗個澡,讓阿姨給我煮碗面。”
池秀看著周澤期的背影,沖周一僑抬抬下巴,“咱兒子害羞了。”
周一僑擦著球桿,“沒看出來。”
周澤期揣著兩個厚厚的紅包,在廚房端著碗面,幾大口就喂進了肚子里,吃飯不是主要的,他埋頭在冰箱里翻箱倒柜。
冰箱里沒什么東西。
他注意到了一旁的水池。
里頭養著幾條鱖魚。
阿姨見周澤期挽袖子準備撈,遞過去一個網兜,“這是周總昨天釣回來的,野生鱖魚,個頭都不小,正好今天可以做給你吃。”
周澤期撈起來一條,在手里掂了掂,不超過兩斤。
“阿姨,給我找個桶來,我要帶走。”
不過十分鐘,周一僑就見周澤期從廚房里出來,手里拎著一只藍色塑料桶,有點眼熟。
“要走了這是拿的什么”
“別管。”周澤期說。
他自行車就在院子里,開了鎖,他一只手拎著桶,一只手握著車頭,調好速度,飛快蹬出了院子。
在周澤期走后不久,周一僑終于想起來他手里那只桶為什么眼熟了,那是他垂釣用的。
周一僑放下手里的球桿,快步走到廚房。
果然
水池里還剩下一條做多一斤重的小鱖魚,其他的,都被周澤期那小兔崽子撈光了
周家當然也不缺幾條野生的鱖魚,但這是快樂,垂釣的快樂,就這么被一桿子全帶走了。
阿姨在旁邊說“小少爺說,魚肉富含高蛋白,就適合他男朋友吃,讓您再去釣點別的品種,一個品種會吃膩。”
周一僑“”
“滾滾滾”
奚水一口氣練了兩個小時的基本功,又把最近排練的舞姬索羅爾的部分跳了一遍,最后的變奏,始終還是不夠好。
練完,他洗了澡,直接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天擦黑,他被周澤期叫醒。
奚水嚇了一跳,他猛地坐起來,抱著抱枕,“你回來了”
“你怎么像個鬼一樣啊”奚水心臟還在怦怦跳。
不等周澤期回答,他赤著腳跑到門口,把自己那一串鑰匙拿在手里,先取下了上邊那個大大的粉紅豹,再取下一把鑰匙,鄭重其事地遞給周澤期,“給你,以后不要跳陽臺了,不安全。”
周澤期看了奚水一會兒,伸手去接,還沒碰到,奚水又把手縮了回去。
“你的呢”
“什么”
“作為交換,你也應該把你家的鑰匙給我一把。”
周澤期換了個蹲姿,看著一本正經的奚水,說道“我家的可以用鑰匙,也可以用密碼,我告訴你密碼。”
周澤期從奚水手里奪過鑰匙,“走吧,去吃飯,我做了松鼠鱖魚。”
聽見好吃的,奚水眼睛立馬亮起來,他像小尾巴一樣跟著周澤期,“你買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