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金見奚水眼里寫著疑惑,湊過去,幫忙解釋,“是個想被你睡的0。”
“”
海聽花將信將疑,“那你跳兩步”
趙新月起勢,大大方方來了一段兒。
海聽花立馬鼓掌,“不錯,不錯,動作標準,但是,你這不是拉丁嗎”
“我覺得都一樣啊。”
“那可不一樣。”
接著是第二位。
“可以讓奚水暫時給我當一下搭檔嗎”對方笑得很明朗。
海聽花豎起手指,“漏漏漏,你這是想還沒通過面試就白\\嫖”
奚水湊近林小金耳畔,“班長用詞好奇怪。”
林小金回答他,“她一直這樣,遲早挨打。”
海聽花擺擺手,讓這位試圖和她耍小聰明的同學單獨跳,對方還沒得及走開,她手里的資料信息就被整沓抽走,海聽花錯愕地仰起頭看向身后。
周閻王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
石像旁邊的臺階上還站著一大幫他們院里的人,都眼熟得很,經常在四處比賽拿獎,時不時就會出現在校公告欄上。
周澤期嘴里叼著根棒棒糖,他靠在桌子上,對著眼前這三十多個人,翻著手里的資料。
下午灼烈日光落在他側臉,另外半張臉處于陰影中,看著有些冷冷的。
“毛小亮187就這”
看過的,周澤期直接甩手丟在了后邊桌面,重重按在紙張上,敲得整張桌子“砰”地一聲。
李微微在后邊,默默把海聽花拽到了奚水旁邊,遠離炮火區,以求自保。
“麥克麥什么沒有中文名”
“劉立,打多少分,你寫的是比老子還帥”周澤期輕嗤一聲,吶吶一句“帥屁”。
“吳揚言,座右銘,今生只想當奚水的狗”
周澤期每念一個人的,語氣就差一分。
吳豐翼蹲在臺階上,嘿嘿笑,“我反正今天是不會招惹老周了,他現在就是行走的炸藥桶。”
孟科文也點頭,“我就知道老周要醋,他那性子,沒把這群人都撂在這里算客氣的了。”
“聽說昨晚老周悄悄報名,結果被拒了”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當心挨揍。”
“張毛毛,”周澤期把資料表拿到眼前,“外號,奚水小男友”
周澤期的臉色這下是真的冷下來了。
他把后邊沒看完的全摁回到了桌子上,眼神冷厲地盯著這群人。
奚水需要舞伴是沒錯,他這個專業,不可能沒有搭檔,但被人見縫插針,實在是膈應。
他們哪里是來應聘舞伴的他們是來應聘男朋友的
奚水站起來,朝周澤期走去,林小金都沒來得及拉住他。
“走了”奚水站在周澤期跟前,小聲說。
他心跳很快,快得不像話。
周澤期垂眼,喉結動了動,“看了我這么久,終于舍得過來了是不是很好笑”
奚水伸手去拉周澤期的手,被躲開。
周澤期跳下桌子,掉頭就走。
跟著周澤期來的一群人也立馬都跟著離開了。
奚水看著周澤期的背影,喉間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一般難受,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四面八方吹來的風都是冷的。
周澤期沒走多遠,頓住腳步。吳豐翼疑惑,“怎么了”
周澤期懶得回答,又掉頭回去,攬著奚水的肩膀就把人帶離現場,順便漫不經心掃了一眼四周的人,眼神格外陰鷙冷郁。
下午炎熱,空氣滾燙,奚水走得滿頭大汗,被帶到了體院廢棄不用的大倉庫。
高高的小窗,陽光成了一小塊發光的方形,照在地面,空氣中彌漫著金色的塵埃。
柜子上什么類型的球都有,但已經格外破舊,掉漆的掉漆,破皮的破皮,掛在墻上的球拍也都基本不能再用。
吳豐翼他們早就被支開打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