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期把門反鎖,回身看著滿眼不安的奚水。
奚水步步后退,“只是需要一個搭檔。”
不怪奚水,是他太討人喜歡了,所以會有人見縫插針,利用各種機會接近他,哪怕他不是單身。
“你別生氣了,我沒想和他們跳舞。”奚水退無可退,背靠在了已經顯得斑駁的磚墻上。
周澤期低著頭,語氣淡淡的,“那你還去”
“班長已經組織好了,我不能放她鴿子,那些人我都不喜歡。”
“哦,那你得挑個喜歡的才行。”
“我不喜歡。”
“不喜歡什么”
“別人。”
周澤期笑了,“別人是誰”
周澤期的問題尖銳無比,沒有給奚水留模糊而過去的空間。
奚水揪著周澤期的衣袖,“他們”
“那你喜歡誰”
奚水明顯感覺到現在的周澤期和之前不一樣了,和之前他所認識的那個好說話好脾氣的周澤期不一樣。
對方要他給出一個答案,一個肯定的、準確的答復。
周澤期見奚水一直不說話,抬手把奚水的手指從自己衣袖上扯開,“不說我走了。”
說不氣是假的。
但周澤期也不是氣奚水,他氣奚水有什么用,那些人見著奚水,就好像一群見到了蜂蜜的黑螞蟻。
說到底,他氣自己更多。
他做不到視而不見,也做不到無動于衷,更加做不到真的和一條守著肉骨頭的狗一樣。
他要奚水的眼里有他,他要奚水說喜歡他,那樣,做狗也行。
周澤期不想等了。
真不想說。
就攤牌,換他追奚水,從頭來。
害不害怕呢
周澤期參加過那么多比賽,都沒產生如此刻一般的緊張心情。
走出這扇門。
他有做好和奚水形同陌路的準備嗎
他吻過小天鵝,抱過小天鵝
他是他的。
“周澤期”在周澤期的手剛觸上門把手的時候,奚水從身后撲來,抱住他。
周澤期瞬間被巨大的喜悅籠罩,他沒給奚水說話的機會,把人一把抱起來抵在門上,瘋狂吻下去。
奚水仰著脖子,手指掐住
周澤期的肩。
周澤期單手就能將他抱起來,他懸空,靠著周澤期的臂膀才能不滑下去。
奚水聽見兩人的心跳逐漸開始同頻,在周澤期放開他許久,他才慢慢找回神識。
“我要說話。”奚水聲音沙啞,雙眸含水。
周澤期抵著奚水額頭,“你說。”
“你,你別走。”奚水耷拉著眼,不敢直視周澤期。
“為什么”
奚水又不開口。
周澤期猜到他肯定在鉆牛角尖,說不定還在想著等回家了問問林小金,到底該怎么辦呢。
“奚水,你在苦惱什么”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你”短短一句話,奚水說得無比艱難,他說完后,迎上周澤期的目光,發現對方眼睛發紅,像餓極了的野獸。
“不知道”周澤期湊過去咬了一下奚水的臉。
“什么叫不知道那你為什么向我表白那你為什么親我”不說這些,周澤期手掌按在奚水的胸口,“寶貝,你知道你心跳有多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