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水很想當然,他把感情這件事看得與學習和跳舞是一樣的性質,答應了就要做到,喜歡就要在一起。
直到看見周澤期點頭,他才松了一口氣,但眼圈更紅了。
“我是感動的。”奚水為自己紅了眼睛而正名。
周澤期只是一言不發地看著奚水。
奚水看了看廚房的方向,甕聲甕氣地問,“你買了什么青菜”
“猜”周澤期垂著眸,薄薄的眼皮看著總是有些漫不經心和薄情樣,他眼神將奚水從頭到腳籠到了底。
“生菜”
“小白菜”
“空心菜”
“小小趴菜”奚水說完,轉身就溜,周澤期反應也快,在奚水轉身的同時把人逮到懷里,撈起來一把舉到了靠墻的一面矮柜上坐著。
輪到周澤期提問了。
他微微彎腰,捧著奚水的臉,用了點勁兒,他額頭貼著奚水的額頭,“就這么喜歡我都要哭了”他沒親奚水,眼底也有著饜足。
奚水手指摳著矮柜的邊緣,上邊花瓶里插了一束玫瑰花,邊緣有些枯萎,奚水轉移話題,“這是什么玫瑰”
香氣濃郁快把奚水熏暈了。
“白荔枝。”
周澤智花錢不長腦子,還住在這里時,大手一揮,在一家花店定了五年的玫瑰花,每周,花店的工作人員都會上門送來一束花,她花了大價錢,甚至還包括了修剪花枝和插瓶的服務。
奚水遲鈍地“哦”了一聲。
他晃著小腿,矮柜冰涼的門栓撞在腿肚上,冷得一個激靈。
“我肯定是很喜歡你,才會那樣說啊。”奚水突然把話題拉了回來。
他握住周澤期的手腕,對方體溫很高,“我媽媽說了,既然在一起,我們雙方,對彼此,對彼此說過的話,都是要負責任的,不是法律責任,是”
周澤期捏了捏他的臉,“如果我是個騙子呢”
奚水眨了眨眼,奚禾這么說,為什么周澤期自己也這么說
“世界上有很多騙子,”周澤期戳戳奚水的肩膀,“別說是戀愛,他們對婚姻,乃至父母與子女,都是不負責任的。”
“我不想聊這個。”奚水小聲說。
“我媽媽和我說過,當正直的人,做問心無愧的事。”奚水晃著腿,把拖鞋晃了下來,他茫茫然,“誒呀。”
“”
周澤期蹲下來,拾起拖鞋,握著奚水的腳踝,給他重新套上。
奚水還是有些不自在,比一開始接吻還要緊張一點點。
他腳趾骨折過,還有其他的舊傷,還有繭。奚水下意識把腳往后縮,但周澤期握得很緊。
這么一折騰,拖鞋又滑下來了。
“誒誒呀。”奚水下意識地又小聲驚叫。
周澤期低著頭,笑了一聲。
奚水想要從矮柜上跳下來,他覺得氣氛好像變得不太對,連空氣的密度都好像產生了改變,變得更緊密,更具有壓迫感,仿佛可以抑制住呼吸。
還未來得及做出什么動作,奚水就看見周澤期低頭,吻在了自己的腳背上。
一道細小的電流順著血管噼里啪啦地炸遍了奚水全身,奚水整個人都往后躲,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從臉紅到了脖子。
周澤期慢慢抬起頭,奚水與他幽暗的視線對上,正欲開口讓周澤期松手,放開,周澤期站起來,一把將奚水抱起來,朝臥室走去,他吻了吻懷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