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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周澤期早早地醒了,奚水睡著睡著,半夜滾到了墻邊,抱著枕頭,睡得相當熟。
周澤期輕輕把人拖到自己旁邊,從后面摟住奚水。
奚水是舞蹈生,在舞臺上,肌肉流暢漂亮,動作有力,可在舞臺下,肌肉不再緊繃,他抱起來相當軟。
一起又睡了兩個小時,阿姨在外邊敲門叫吃午飯。
兩人才爬起來洗漱,走出房門。
阿姨將加了冰塊的果汁端到餐桌上,望著兩人說道:“先生和芝芝已經去舞團了,說今天要開什么會,老太太在家呢。”
奶奶搖著一把團扇從陽臺走進來,哪怕年紀大了,氣質也完全不輸年輕時候,她招呼兩人坐下吃飯,“這蝦是小文一大清早去市場買的,我親自下廚做的。”
周澤期發現他的碗比奚水的要大一倍,扎扎實實的一碗白米飯。
奶奶笑著說:“小周你多吃點,小溪吃飯沒你厲害。”
周澤期昨晚喝酒喝得多,沒吃多少,睡到今天中午,早就餓了,奚水也是,兩人埋頭把桌子上的菜解決掉一大半,奶奶年事已高,消化能力不如年輕人,吃多了反而不舒服,就淺淺吃了幾口便停了筷,靠在椅子上和兩人閑聊起來。
“你們怎么認識的呀?”
周澤期剝著手里的蝦,知道奚水嘴快,剝了就塞到奚水嘴里,不讓他說話,周澤期自己便答,“我讀高中的時候去看過一次他的表演,一見鐘情。”
奚水咽下嘴里的蝦,“不過是我表的白。”
周澤期垂下眼,“我本來準備慢慢來,結果他突然告白了。”
奚水一開始告白時,目的不純,但后來,周澤期覺得,目的是純的,只是奚水自己不知道,他也沒個朋友幫他分析分析,林小金不幫倒忙就算不錯了。
如果不純,奚水其實可以有更多選擇,健身房的健身教練,脾氣好又本就喜歡他的云初...奚水只會在喜歡的事情上執拗認真。
奶奶搖著扇子,哎呀了一聲,“之后是怎么安排的?”
奚水:“先實習,實習三個月,可能會考研,可能不會考。”
周澤期:“幫我爸打理公司。”
飯后,奶奶把紅包都給了兩人,奚水開開心心地收下,連帶周澤期的一起,全部裝進了書包里,奶奶順便就問了一句,“你媽媽說你可能在京城芭蕾舞團實習,是住在家里還是......”
“啊,不住家里,”奚水看看在幫阿姨收拾碗筷的周澤期,“我和周澤期要同居,住在一起。”
奶奶一點都不感到奇怪,只在心里感嘆幸好這會兒奚水爸爸不在家里,否則一定要跳起來反對。
“也可以,這里離舞團還是遠了些,你到時候是實習生,上班時間和你爸媽可不同,你又還沒有買車,通勤可一點都不方便.....你倆可以租一套離工作地點近一些的房子。”奶奶看著奚水收拾東西,緩緩道。
奚水點頭,“奶奶,您說得很對。”
奶奶用扇子敲了奚水的手背一下,“對什么對,你爸爸到時候肯定要打電話問你,這些理由是我幫你想的,你到時候就這么和你爸說。”
奚水看著奶奶,心里酸酸軟軟的,“謝謝奶奶。”
老太太送兩人到樓下打車,看著兩人上了車,才轉身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