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奚水真的是一只貓咪,那它肯定已經被舔得濕漉漉,喵喵叫了。
周澤期嘴里的酒精味道沾了奚水周身,還湊上來掌住奚水后腦勺吻他,房間明明很寬闊,夏日晚風徐徐,但奚水燥熱無邊,空氣也逼仄滾燙。
奚水縮著往墻角躲,小聲嗚咽著,平時周澤期會哄他,雖然結果都是差不多的,只是今天暴力直接一些。
奚水抓住周澤期的手腕,兩人都是汗涔涔的,有些抓不穩。
“你......”奚水眸光水潤,“瘋了嗎?”
“就親一下,親一下也不肯?”周澤期制住奚水,發絲被汗水打濕了幾縷,望著奚水的目光一瞬不瞬,收攏了滾燙的夏夜,盡數散在奚水臉上。
“你這是哪里是親了?也不止一下。”奚水認真地與周澤期分辨。
周澤期把人抱起來,咬了一口奚水的臉,留下淺淺的牙印,他又湊上去重重地舔了一下,低聲哄著奚水,“你說不是就不是。”
“......”
到了深夜,奚家的人陸陸續續離開,就奶奶留了下來,打算小住一段時間。
奚不遙在客廳里已經喝完了好幾盅茶,幾次欲去敲奚水房間的門,又忍住,背著手在奚水房間門口不停踱步。
李婉芝敷著面膜,“小溪房間有洗手間,他多的睡衣也不少,你在擔心什么?”
就是這樣他才擔心!
但奚不遙不可能直接了當說出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有話直說的爹,憋了半天,說道:“我看看他們是不是在熬夜,熬夜對身體不好。”
李婉芝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奶奶嘖嘖嘖了好幾聲,一副完全已經被把自己兒子的小心思摸透了的表情,“那你剛剛讓小文去收拾客房做什么?”
小文是家里的住家阿姨,剛剛奚不遙忙活來忙活去,真當大家看不透他的心思。
“不是你留人家住的?現在又擔心他倆一塊睡?”李婉芝拍了拍自己旁邊,“坐。”
奚不遙不情不愿地坐下,板著臉。
“孩子都這么大了,大學都快畢業了,要你管那么多?”奶奶手邊放著一堆紅包,她握著鋼筆,在每封紅包上留下簡單的祝福詞,這些都是奚水姑姑他們離開前留下來的,奚水一份,周澤期一份,數額大小相同。
“對了,小溪下學期大四,要實習,想好去哪兒了嗎?”奶奶問道。
李婉芝和奚不遙對視一眼,“好幾個單位和京舞都簽了協議,有合作,小溪應該是到我們京城芭蕾舞團。”
“考研嗎?”奶奶徐徐說道,“還是考個研吧。”
“反正對小溪來說也沒什么難度。”
李婉芝了解奚水,“他肯定是要考的,可以試試國外的學校。”
奚不遙下意識皺眉,“又出國?他和小周怎么辦?”
“......”
奶奶和李婉芝都感到好笑,“你去年不還鬧著要讓你兒子出國?剛才還不放心地在你兒子房間門口溜達,你看看你剛剛說的什么話?”
奶奶還是那句話,“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去商量,去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