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他終于忍不住詢問她“你每天都在墻壁上做些什么”
那邊像是被他嚇到了一樣,很久都沒有傳來聲音。一直到他以為她不會做出回答的時候,那邊才又有了動靜。
她似乎靠近了墻壁,小聲地就像是在和他分享一個秘密一樣“我在畫流星雨。”
“流星雨”
“媽媽說向流星雨許愿的話,愿望就一定可以達成。”栗子木空想憧憬地說,“我看過天文學的雜志了,最近的流星雨要在好幾年之后,所以我要自己把流星雨畫出來,然后向流星雨許愿讓我的身體變得好起來。”
澄前宵“”
他突然不太清楚是應該提醒對方向畫出來的流星雨許愿不可能有效果,還是該為她居然能看懂天文學雜志感到驚訝。
最后,他只是這樣說“三年后是金牛座的流星雨吧。”
“宵也知道嗎”
“之前好像在哪里看到過。”
以此為契機,兩人開始每天晚上隔著墻壁聊天。往往都是栗子木空想興致勃勃地說著自己今天從書本上或是雜志上看到的東西,而澄前宵的反應一直很冷淡。
但偶爾,澄前宵也會主動說說自己今天在學校里遇到的事情。
他們的關系逐漸改善,栗子木空想的身體也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漸漸好轉。
房間的墻壁上斷斷續續創作的流星雨終于完成了最后一筆,而第一個被邀請前來觀賞的就是澄前宵。
嗯,說實話,完全看不出流星雨的樣子。
實話實說的他被栗子木空想趕出了房門,她氣勢洶洶地宣布與他絕交一星期。
絕交一星期就絕交一星期,澄前宵當然是完全不在乎反正她也不可能真的能忍住不來和自己說話。
當晚,敲擊數次墻壁卻首次沒有得到回應的澄前宵發覺情況有點不妙。
但他仍然不在乎。
一天。兩天。三天。
放學后的澄前宵面無表情地敲響了栗子木空想的房門,然后把手里拿著的畫紙強硬地塞進了她的懷里。
“我做不到的事情,但是空想可以做到。空想做不到的事情,但是我可以做到。”
“所以空想不會畫的流星雨,我來畫就好。”
栗子木空想低頭看了看畫紙上那惟妙惟肖的流星雨,再想想墻上自己辛辛苦苦畫的流星雨,氣鼓鼓地關上了房門。
再次被拒之門外的澄前宵“”
他狀似平靜,實則精神恍惚地回到了家里,正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思考著應該怎么辦時,聽到墻壁那邊傳來了空想的聲音。
“我剛剛向你畫的流星雨許愿了,如果愿望實現了就原諒你。”
“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