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
松田陣平和安室透都立即動了起來,二樓的高度掉下來不過是轉眼間的事,今天換兩個人在這里都絕無可能做出反應。
藤原優理跳下來的時候,也沒有指望這兩人有什么動作,本來做的是最壞的打算,她調整好了下落的姿勢,最多就是摔個骨折醫院躺兩天。
反正這兩人來了,抓住青山涼之后順手把她撿走就行,她是絕對安全的。
但是這兩人合力之下,給了她一個緩沖,讓她有驚無險地落在了車里,除了撞擊時的疼痛感以外,她一點重傷都沒受。
“如果不是二樓,你跳下來就不好說了。”安室透從駕駛座上探過身子,扶著藤原優理從后排坐起來。
藤原優理一邊扶住安室透的手臂,一邊回道“考慮到轉移案發現場的問題,青山不會選擇使用電梯,也不會選擇過高的樓層。我也確認了臺階的高度和數量,在預想范圍內。”
她這話一出,安室透和松田陣平都打量了一眼藤原優理現在的模樣,白皙無暇的臉蛋上留下了被砸傷的印子,手臂上和腿上露出的皮膚也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跡,連衣裙上沾染了血色,尤其是脖子上的勒痕更是令人難以忽視。
你的預想范圍有點偏離普通人的范疇了,安室透和松田陣平心里都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對話我已經錄下來了,他承認了自己是玫瑰案的犯人,也陳述了作案動機。”藤原優理取下竊聽器,交給松田陣平處理。
“證據晚點再說,我先去抓住青山那小子。”松田陣平拿好槍從副駕駛座上跳出去,他對安室透道“保護好藤原,她這么弱,要是落在青山手里變成人質就不妙了。”
藤原優理聞言對著松田陣平微微一笑,“松田警官,這是偏見。”
“好的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安室透點點頭,沒有說反駁的話。
“他手里拿著的匕首是我的,那把匕首相當鋒利,松田警官如果能用槍封鎖他的行動的話,就盡量不要靠近。”藤原優理比誰都清楚那把匕首的威力。
“放心,剩下的交給我吧。”松田陣平伸手輕敲了一下藤原優理的腦袋,就立即收回了手,“辛苦了,好好休息。”
藤原優理的言行舉止總是讓人下意識地忽略掉她的真實年紀,她不僅是個柔弱的女性,還是個高中生,是應該在父母的保護之下的年紀。
負責保護她跟了她一周的松田陣平算是親眼見過藤原優理在生活中的模樣,連水果刀都用得不熟練的她,卻有本事在面對犯人的時候用真匕首,真的是個神奇的人。
青山涼很快被松田陣平制伏,和藤原優理一樣吸入了迷藥的他動作本就不利索,慣用的右手又受了傷,根本不是松田陣平的對手。
目暮警部等人也在松田制伏青山涼的時候趕到了,后到的高木涉和松田一起壓著青山涼下樓。
卻在上警車之前,青山涼突然昏迷,原地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嫌疑人服毒了嗎”目暮警部趕緊跑過來查看。
松田和高木趕緊蹲下來查看青山的情況,好不容易抓住的犯人要是就這么死了,不可不謂為糟糕。
更何況在此之前他們還看到了青山傳給藤原優理的那張信紙,關于幕后主使的事還需要審問,青山可不能就這么出事。
“沒有中毒的跡象。”松田很快就初步得出了結論,但是這無法解釋青山的突然昏迷。
“是時間到了。”藤原優理從安室透的跑車上下來,黃瀨涼太小心翼翼地扶著她。
“他被人洗腦了,這次醒來之后,應該就什么都不會記得了。”藤原優理道。
這也是她剛剛會著急追問青山關于徽章的主人的事的原因,他的腦海中早就被植下了徽章主人的指令,不抓緊時間的話就沒有機會問了。
“洗腦”雖然早就隱隱所察,但是松田陣平還是為這種結果感到懊惱,“看來那張信紙上寫的是真的。”
“所以青山并不符合教授給出的嫌疑人畫像,因為他的行為模式是另一個人灌輸給他的嗎”佐藤美和子心中覺得的奇怪的地方也清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