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有點奇怪。”赤司解釋道“明明外面那么熱,站著也挺累的,為什么我們兩個誰也沒說呢”
本是理所當然的事,放在他們兩人身上卻沒有發生,因為他們兩個加起來也拼湊不出一個普通人。
“藤原桑,如果我們這樣的人組成一個家庭的話,孩子應該會被逼瘋吧”赤司覺得藤原優理大概是比自己更緊繃的人,總是把姿態貫徹到最后的他,這次反倒是先松懈下來的那個。
或許正是因為平時眼中所看到的都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看著他們都能輕松地展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面,不需要端著,沒有要守著的條條框框,他才會覺得自己和眾人格格不入,而下意識更嚴格地要求自己。
可藤原優理,她是做得比自己更好的人,哪怕是如她所言離開家族去東京都做自己想做的事時,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也還是刻印著家族留給她的東西,沒有任何懈怠的時候。
只是,既然她對自己說過那樣的話了,明明是可以拋下家族的重擔走出自己的路的人,為何又自己選擇回來了
“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所以不必擔心。”藤原優理回答時,還順便再度確認了一下這附近有沒有攝像頭,她的目光飄在四面八方,分明沒有把赤司的這種假設放在心上,也并沒有覺得赤司笑的點有什么好笑的。
“藤原,這里有一個哦。”赤司探過腦袋,臉忽然出現在藤原優理的面前,他一手指著藤原優理斜后方的上面。
這個姿勢讓藤原優理的視線被他差不多都擋住了,注意力自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那個的角度應該照不到我們剛剛的位置。”不等藤原優理回頭看,赤司就已經把結論告訴了她。
“我還沒有吃晚飯。”他繼續道。
“是我疏忽了,赤司想吃什么”藤原優理站在原地未動,也沒有推開他,看起來對他人這種程度的靠近習以為常,情緒半分波動。
“神奈川你是東道主,就交由你來安排可以嗎”赤司道。
“這是自然。”藤原優理應下后,忽然伸手扶住了他的側臉,道“這個姿勢保持太久的話,應該會累到你的脖子。”
“”赤司向來只有頭發紅,但是此情此景下,他的耳根也禁不住跟著開始泛紅。
十六歲畢竟還是人生經歷就那么些,再怎么成熟,也還是有大量缺失的經歷。十六歲的赤司,他的這顆心離如止水還有些距離。
但凡藤原優理第一時間這樣戳穿他,他都不至于不好意思,要是沒這點心理準備,之前冰帝運動會上,他也不會有那個勇氣通過廣播站向藤原優理說些帶隱喻的話。
可等他都已經保持這個動作一會兒了,他正準備看看藤原優理什么時候會不著痕跡地化解這種情況,當然想看她為此生出更多的情緒是不指望了,沒想到她會忽然伸手過來替他把腦袋扶正。
如果此時有旁白來描述他的心情的話,大概就是一個捂臉蹲墻角的小人。
“說起神奈川的美食的話”偏偏藤原優理就好像自己剛剛做的事真的只是正常的提醒一樣,還像個沒事人一樣介紹了起來。
赤司則是難得安靜了下來,連禮貌性地應答也沒有給。
直到外賣送到兩人的面前,在病房的桌子上鋪開,赤司終于又忍不住開口,“早知如此,我該留著這次機會,挑個更好的時機讓你請我吃飯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