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認為炎角能夠越王族稷家簡直是今天他們看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其實確切來講,天地契書上留痕大小并不與實力強弱直接掛鉤,但到現在為止,還沒哪一個立契留痕能過稷家的,甚至,連過易家的情況都從未出現過
賭坊的人解釋的語有些快,阿不力并不能全都聽懂,但這一路上惡補的成果還是讓他能弄明白個大概。
“原來是不懂規則啊,要不重新下注”旁邊有王城的人勸道,倒不是他們好心提醒,而是他們就想看看賭坊的人失望的臉。若是那塊大晶石直接壓在剛才的空區,那就幾乎算是屬于賭坊的東西了,拿不回來的。沒可能的事情,怎么會贏
“是啊是啊,重新下注,我看就押朝家后面。”
“我覺得押在安家后面更好。”
“你們不記得當年炎角的人一巴掌將麓家家主打飛的事情了我覺得,還是押在封家后面最好,說不定炎角能壓過朝家和安家呢”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開始起哄了。
賭坊的人面色一陣青白交替,氣得筋都突突地跳,恨不得將這幫人的嘴全堵上。
“怎么回事”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賭坊內響起,明明不大,卻像是突然壓過了所有的起哄聲。
人群再次一靜。
阿不力看過去,見到一個留著長胡須的中年人從賭坊里面走出,身上那件絲綢的長袍也沒能掩飾住對方那一身如野牛般的悍猛氣勢,面上一邊有條大疤痕,只是帶疤痕的那半邊臉上繪了一只猙獰的獸面,瞧著越詭異。
剛才擂鼓的人見狀,微微一愣后便退后,讓出地方給那個中年人。
“頭兒,事情是這樣的”
旁邊有賭坊的人湊過去說明情況。
中年人看著賭桌上放著的那根水晶,眼神閃動,畢竟是個領頭的人,雖然心中也激動,面上仍舊維持著穩重與鎮定,走到賭桌便,打量了阿不力一行人,便道“我是富博的領博益,關于天地契書的賭局規則剛才他們已經說了。”
阿不力看著博益一說話就分開往兩邊飄的長胡子,沒留意對方剛才到底在說什么,茫然地“啊”了一聲。
人傻財多好騙。這是博益對阿不力的第一印象。
不等阿不力說話,博益繼續道,“不如這樣,諸位從遠方來,肯定對咱們這里的規矩不懂,情有可原,天地契書怎么賭,就算是王城的一些年輕人也未必能知曉,現在應該都明白了吧那么,重新下注如何”他特意將話說得緩慢,聲音也大,但是每個字都強調似的說得清晰,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楚。
“頭兒”旁邊的人急得想勸一勸,被博益抬手阻止。
博益也沒看賭坊那些急得撓頭的人,眼睛盯著阿不力他們,“你們,如何選擇還是選擇相信炎角”這就是他故意偷換概念了,相信炎角并不一定意味著相信炎角會過王城六部,并不意味著他們必須壓下財物。只是,這種時候,這幫陌生的部落人,會如何選擇
“當然選擇相信炎角”阿不力并沒有收回那根大水晶的意思。
博益嘴角上揚,如他所料這根晶石,他們要定了
視線從阿不力那邊收回,博益看向阿不力身邊的其他人,“諸位是否也想玩一玩”
咢部落清一和濮部落的矞對視一眼,都將手中原本打算去買買買的水月石給拿了出來,還都是一袋一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