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笫之歡一向占據優勢的鄔寧,生平第一次落了下風。
慕徐行用膝蓋頂住她的腿窩,將她按在床圍上的瞬間,鄔寧忍不住驚呼出聲“你做什么”
與無理霸蠻的舉動不同,慕徐行聲音溫吞吞的,簡直滿懷愧疚“陛下就這樣我不想你看著我。”他近乎溫柔的擁緊鄔寧。
而鄔寧背對著他,雪白的肩膀布滿星星點點的紅痕,喉嚨里溢出聲聲低吟,以玉簪綰起的青絲已然散亂,一縷縷從耳后垂落,黏在汗津津的脖頸上。
瘋了,慕徐行一定是瘋了
鄔寧跪的雙腿發軟,卻不肯卸下力氣向后依靠,好像身后是什么刑具。
她終于明白,小遲,那個看起來總是很莽撞的小遲,其實已經在竭盡所能的克制自己了。
慕徐行不懂克制,只是挨在鄔寧耳邊,很輕很輕地說“陛下我會幫你的”
灼熱的呼吸鉆進耳朵里,讓鄔寧頭皮發麻,后腰酸癢,再也撐不住,向下墜落,腳趾繃直,徹徹底底的潰不成軍。
慕徐行將臉埋進她的頸窩里。
到最后,也不敢直視她。
慕徐行憎恨自己的怯懦,卻更怕在鄔寧眼里看到這具年輕的身體。
荷露在外殿等了很久,聽到里面傳來的動靜,不禁面紅耳赤,攏著雙手走到院中,叫冷風一吹,熱度方才退下。
“荷露姐姐。”秋晚預感不妙,悄聲問“陛下她”
荷露淡淡道“陛下已經安置了。”
秋晚咽了咽口水,從腰間解下荷包,暗暗塞到荷露袖中“給姐姐添麻煩了。”
銀子不多,算份心意,荷露笑著將秋晚拉到一旁,低聲囑咐“回去告訴你們侍君,鵝毛被風托的再怎么高,也不能老在天上懸著,更不能指使風往哪邊吹,摸著良心說,我這話是難聽了,可要不難聽些,想必你們侍君也不會放在心上。”
秋晚沉默。
沈應終歸年紀小,很容易被寵壞,她也是,明知不該來,可偏叫沈應一哀求就心軟了。
荷露仿佛看出她的心思“再者,咱們在宮里為奴為婢,如履薄冰,不過是為了來日能有一份體面,好衣錦還鄉,光宗耀祖,千萬別被眼前一點榮辱沖昏了頭,不能忘了,宮里這些侍君,都是陛下的人,咱們服侍的,是陛下。”
“多謝荷露姐姐提點”
“行了,你早些回去吧。”
秋晚施了一禮,轉過身,見徐山領著琴棋書畫站在花壇旁,五雙虎視眈眈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秋晚笑了笑,隨著陣陣寒風無聲的離開了云歸樓。
徐山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甬道拐角,快步跑到荷露身旁,憨憨厚厚的一笑“荷露姐姐,你剛剛同秋晚說了什么啊”
荷露輕嘆了口氣“廢話。”
“啊”
“甭管我說了什么,人家若沒往心里去,那就是廢話。”
徐山諂媚道“姐姐同我說,我保準一字不漏的刻在骨頭上。”
“當真”
“當真”
“那我便背一背千字文吧。”
“呃”
荷露很少這么不正經,真把徐山給弄愣了,好半晌沒接上話。
荷露被他逗笑,雖然也沒什么可笑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