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遲暮并不是和顧知憬鬧著玩,眼睛里萃著凌冽的冷光,刀尖緊緊地挨著她的腺體,只要顧知憬稍微動一下,刀尖會毫不憐惜的刺入她的脖頸,一旦插進去顧知憬會大出血,腺體損壞,不死也慘。
顧知憬趴在醫用棉被上,鼻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因為醒來時動了兩下,刀尖稍稍刺破了她的皮膚,銀白的刀面在粗糙的面布上投落出亮光。
野遲暮手很穩,光影沒有絲毫閃動。
“早。”顧知憬微微動唇,不敢多說話,否則她算自殺身亡。
野遲暮沒有說話,這個字在安全范圍并沒有刺激到她。
“我可以抬起頭說話嗎”顧知憬繼續試探,原主這個身體平時除了作威作福沒怎么鍛煉,導致趴一會她腰酸背疼,尤其是脖子以下完全僵硬。
“顧知憬,你想死嗎”野遲暮問。
顧知憬如實說“并不想。”
她很誠意地向野遲暮道歉,“很對不起,對你做了過分的事,我已經想好了彌補方式。你目前先住在醫院,我會讓人24小時照看你”
“變態。”
野遲暮打斷她,刀尖劃破了她的肌膚,顧知憬吃痛地嘶了一聲,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野遲暮。
“嗯”
顧知憬萬分不理解,她皺眉,有點疼。
野遲暮咬著下唇,冷聲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玩囚禁y,在醫院里是不是讓你很興奮,嗯”
手臂下壓,皮膚再次刺穿。
“”
真不是。
顧知憬能理解,野遲暮畢竟是反派,反派一般喜歡誘導別人為她赴湯蹈火,不會輕易相信人。
這也是顧知憬最欣賞她的一點。
永遠不相信身邊人的花言巧語,我行我素,顧知憬曾經在現實社會里吃了很多情誼上的悶虧。
再者以原主的為人做派,誰信誰傻蛋。
“我咨詢過了,昨天的事著實惡劣,你可以報警抓我把我送到警察局,我會安排律師給你”
說著,顧知憬腦子又開始疼。
怎么回事
難道有什么東西在遏制她,不想讓她同野遲暮解決這件事,難道不想讓她扭轉野遲暮的結局嗎
昨天顧知憬已經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一夜過去,她不像昨天那么能撐,額上、脖頸處都浮出了層冷汗,身體克制不住的顫抖。
接著,她聽著一聲笑,爽朗、又帶著狠勁,野遲暮笑著挨向她的耳邊,說“顧知憬,你一邊說要去警局,一邊又害怕的顫抖,演技很差,坐牢”
野遲暮狠狠地注視她,瞳孔里帶了陽光里的金光,“你這種人前腳進去后腳就能出來。”
顧知憬攥著被子,“抱歉。”
野遲暮歪下頭,沖著顧知憬露出一個笑,笑得妖治魅惑。
盡管已經打了抑制劑,可她依舊很有誘惑力。
“你追人的技巧依舊這么拙劣。一邊打壓我,一邊又英雄救美,你當我會愛上你笑話。”
她一字一頓報復性地說“顧知憬,我永遠不會,愛、你。”
后面幾個字幾近咬牙切齒。
顧知憬頭不疼了,心臟卻驀然一縮。
好疼。
“如果你真的沒法解氣,那就把我的腺體挖去吧。”顧知憬認真地說。
“好啊,反正我早晚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