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人員早早的抬著擔架過來了,她們為了病人著想一直在敲車門,野遲暮垂著眼眸,眼睛里晶瑩的水珠凝聚在一起,平時高冷的人現在緊緊黏著她。
顧知憬感覺她要哭了,心里難受也只能狠下心抱住她下車,她先將野遲暮衣衫扯下來遮住她被弄濕的地方,然后抱著她迅速下車,野遲暮被放在擔架車上推進急救室,顧知憬腳步很快陪著她一塊進去。
野遲暮平躺著,醫院里是濃烈的消毒水氣味,耳邊是焦急的腳步聲,天花板很白,逐漸的,她喜歡的味道在被沖淡。
人體還在持續散熱,肌膚像是被火灼燒過,可能缺少了aha的安撫,好幾個護士圍著她,她依舊只想回憶剛剛車上的感覺。
aha給的感覺很舒服,可是不夠,生理上差了些什么。
大概是想要的沒有填滿,oga想要被標記的請求沒有得到回應,oga的人體本能,讓她覺得空虛。
去醫院并沒有aha安撫來得舒服,oga在自己的aha懷里才有安全感。
野遲暮失去意識前想,她在渴求一個人渣的標記,可真夠卑劣的,大概是她的腳已經踏到了地獄邊緣吧。
很想要顧知憬。
顧知憬在急救室門口等著,這是她第二次在這里了,她沉著臉,生氣的模樣有幾分面目可憎。
秦伶月在后面趕過來,氣兒微喘,望著她這個樣子選擇和她拉開距離,她說:“可以啊,你還挺正人君子的,真的把野遲暮送到醫院了,我方才都怕你忍不住把她在車上給辦了。”
顧知憬無言,目光落在潮濕的袖口上。
正人君子
不,她一向很卑劣,是個壞人。
兩個人靠著墻等,秦伶月穿高跟,腳疼她換成坐的,她坐在椅子上,目光慢慢打量顧知憬,她沒控制住疑惑,說:“你怎么知道那個叫云弄溪的在二樓。”
顧知憬目光瞥過去,秦伶月對著她笑了笑,面上風情萬種,實際里面藏著深深的疑惑。雖說秦伶月和她現實好友性子不同,實際她們警惕性差不多,現實好友總是冷若冰霜,再一針見血指出對手設的陷阱。
顧知憬靠著墻,將袖子挽起來,用石榴一般紅的寶石壓嚴實,說:“君華耀的眼神一直往二樓看,又不愿意同我們打嘴仗,他顯得太迫切,就像你說的很急色。可能是同類,我瞬間門明白他要做什么,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真是。”
“噢。”秦伶月微瞇著眸,“你觀察還挺仔細。”
顧知憬說:“因為討厭他。”
說罷,本以為這茬過了,秦伶月又問了一句,“可是,我記得最開始,我們還沒有來的時候,你也是問了我一句,想知道云弄溪參不參加。”
這就是邏輯上的bug了。
顧知憬不是不想告訴她原因,是那個“劇透消音”功能讓她吃過苦頭,她眸子微微暗,正好試探一下系統在做什么。
她不相信,這件事跟系統無關。
“我之前在書里提前知道的劇情,云弄溪是女主”
這話落在秦伶月耳朵就是,“我之前知道云弄溪是女”她沒整明白,“女什么云弄溪是個女oga,還是個女人這誰不知道”
顧知憬眸子微微眨動,她再換了個說法,那個提示音并沒有響,但是功能還在,這個系統怕是在她這里吃了嘴巴虧,干脆一了百了不跟她說話。
“不是,你到底在說什么啊”秦伶月很不解,她越聽越奇怪,“你對我還有隱瞞啊。”
“這個事不好說,不過你可以發揮你的想象你。”顧知憬認真地道,“你覺得我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