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想一下君華耀的理想是什么”
“我想他的理想做什么”
這么安靜的夜晚,不說自己的理想,說到討厭人的理想,真奇怪。
野遲暮沒法理解,她對君華耀厭惡已經到了聽名字就會反胃的地步了。
但是,顧知憬表情嚴肅應該是要談正事,所以她忍著惡心認真地想了想,“當首富吧,商人都是這么想,你父親也有這個野心。”
“我父親都把想當世界首富的事兒跟你說了”顧知憬抓住關鍵。
具體是想讓她們的孩子當首富,扯遠了。
“怎么了”野遲暮疑惑地看著她。
“沒事,我忍著,不跟他計較。”顧知憬深吸口氣,繼續說正事,“君華耀野心勃勃,不僅想當世界首富,還想站在全球的經濟命脈上。”
以她作為商人的角度來說,前者努努力,努力帶動世界的科技革命,十年八年當上個世界首富不是問題。
如果不想這么沉穩,就玩股票,搞投資,這個最快捷,能一夜暴富,只是當首富的時間過短,容易被超越。
這個世界的君華耀沒有固定的產業,他偏向投資型,投什么賺什么。顧知憬一直很好奇他到底怎么賺錢的,怎么投資的,她絕對是出自商人好奇心產生的疑惑。
顧知憬無聊也愛搞投資,不在意就盲投,盈虧都不在乎,她虧得起,就追求一個刺激。倘若想玩的挑戰點,她會詳細研究,身邊會有千人團幫忙分析。
兩個人交鋒許久,沒面對面攤開底牌,顧知憬只能估計君華耀是意識到了自己沒有固定盤,所以想在娛樂圈扎根。但是顧知憬也說過,她不怎么管娛樂圈,商人進娛樂圈最多是恰錢,去拍戲如果不是興趣,那真是本末倒置。
顧知憬又笑了下,偏向嘲諷地說:“站在全球經濟命脈上玩耍,只能當玩笑,里寫寫就罷了,真要是操作起來可沒那么簡單。我們那個世界”
“那個什么”野遲暮沒聽清,她聽得非常認真,覺得顧知憬分析的有道理。
“就是,你看我們這個世界,世界首富會來掌控經濟命脈嗎掌控,在商界是玩弄一切的意思。”顧知憬說:“只要他和官方對立起來,日子嘶。”
顧知憬用力眨了下眸子,腦子突然猛地疼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話戳到了系統,她腦子里像是被針連著扎了兩下,刺激性的疼痛感瞬間麻痹了大腦。
“怎么了”野遲暮目光落在她的腦袋上,眸光難掩擔心,“你的頭會經常疼嗎”
“沒有,就是剛剛咬到舌頭了,說的太專注了。”顧知憬手撐著欄桿,她維持表情平靜,腦袋上的痛覺還在,估計是系統想阻止她往下思考。
解釋這些會耽誤她的商戰籌劃,顧知憬干脆壓下去,繼續講她的計劃。
想讓她屈服真沒那個必要。野遲暮皺了皺眉心,靠過去觀察顧知憬,顧知憬大方地給她看,雖然確定了沒事,野遲暮語氣還是很擔心,目光一直看她的頭,問:“那你打算怎么辦”
顧知憬眉微微揚起,說:“當然是進一步加劇他和官方的矛盾。”
“你要和官方作對”
“不,是他。”
一般人到這里就停止了,顧知憬偏不,人渣就是要一渣到底,把人往死里打,機會來了就得緊緊抓住。
這件事一開始顧知憬忽略了,也是看看多了,把“站在全球經濟命脈上”當成了的一種調侃,她也忘記去深研究這句話的重要性。
顧知憬悠悠地說:“下一把玩的有點大。”
野遲暮并不是害怕,眸子期待地望著她。
顧知憬想:我只是敢在世界里這么干,而你在你的世界里什么都做了。
再次感慨,穿越真的太好了。
開啟了新人生,也見證、參與了反派的人生。
顧知憬手幾次想落在她的額頭上碰一碰,最后只能壓在自己的側臉上輕輕地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