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節目組在林道里拉上了彩燈,燈光卻很微弱,而天空明亮的月光被樹阻擋,那些光芒落不下來,兩邊路依舊瞧著暗淡,野遲暮低著頭往前走,悶聲不語的同她較勁,你不說話那我也不問。
顧知憬跟她的步伐,輕輕拉了下她的手臂,再野遲暮扭頭時,顧知憬手往上抬,手里捏著淺藍色的方巾,說:“我在想,女孩子什么時候會哭,我就什么時候把方巾送上去。這就是藏在我心中的小秘密,我想逗女孩子開心。”
褐色的瞳孔只有點點的亮光,頭頂的橘黃色燈光落在她們肩膀上,顧知憬一直觀察著她的情緒,手又往上抬了抬,oga眼角微微紅。
“我不會哭的。”野遲暮認真地說。
顧知憬手指挨過去輕輕地刮弄著她的眼尾,“嗯,我知道,所以我說這是個秘密啊。”
你說你不會哭。
可是你眼尾紅了。
眼尾的水珠被aha的手指刮弄下來,水珠順著她長指側往下滑落,到了她的兩指中心,她輕輕地夾弄,水珠將兩指濕潤。
就這樣。
眼淚消失不見了。
“我是很開心,笑著哭。”野遲暮很認真,唇抿緊了。
顧知憬感覺自己心臟在砰砰地跳動,“看得出來。”
野遲暮把她的方巾抽走,她捏在手里,要出林道的時候,她又把腳收回來,轉過身看著顧知憬,兩個人無聲的對視著,樹上鳥兒叫出聲驚擾到了她的沉默,她們同時勾起唇角,為對方今天的表現喝彩。
她們配合的真默契,是最精彩的演出。
警察把君華耀弄走,但是還留了那么一兩個在這邊勘察,順便詢問節目組有沒有監控。
節目組表示沒有錄像,他們不會拍攝嘉賓睡覺的狀態,沒有嘉賓們邀請拍攝,節目組夜晚不能去大家休息的地方,大家不是aha就是oga,就怕誰來個發情期腦子有病沖過去,干出什么事就玩蛋了。
有的視頻也是白天拍的,警方要了備份,他們正在檢查野遲暮的帳篷,酒精味道還殘留著,現場被破壞的沒有什么痕跡,問其原因,給的解釋是帳篷樹林里,天氣熱怕燒起來,大家就用水沖了沖。
這事兒是蘇墨煙和宋影帝干的,就單獨找了她們談話,其余人只是筆錄問了一兩句,野遲暮本來要跟警方一起走,但是,大家都能證明她當夜不在,她是受害者,警察就只在帶走君華耀的時候跟她談了談,說有進展會在聯系她。
當時,野遲暮抱著那個空空的瓶子,抬起眸子,褪去了笑意后瞳孔漆黑,她聲音很顫,說話都很小聲,問:“會不會讓他跑了,已經是第二次了。”
問話的警察心比她聲音顫的很厲害,信息素侵害很難判定,警察道:“我們肯定會嚴查的。”
說著,站在她身邊的aha稍稍低下頭,手搭在oga的肩膀上,說:“我相信法律。”
“根據abo現有約束刑法第四章第十分條,aha釋放信息素危害oga處刑拘,法律明確規定,根據對現實侵害的緊迫性來定性,首先,野遲暮已經喝下了藥,算是案件成功的第一步,達到了法律所謂的嚴重性,第二者,門外來了五個aha,達到了緊迫性,二者都達到足夠判他們有期徒刑。根據國家現有法律,公民有經營權并在經營期,及參與了刑事案件,而拒絕上交物證,可以妨礙公務進行追責。同樣的,根據監督法律條款,在經營期間沒有裝信息素警報器,也是違法行為。”
顧知憬一條一條的說出來,對面兩個警察都被砸暈頭轉向,要不是她大名在外,會以為她是律師。
其他嘉賓聽得驚愕,在旁邊偷偷用手機搜了,她說的一字不差,的確是刑法上的規定。
現有法律從字面上看條條嚴格,實際操作起來有困難,一般不是大型案件,哪怕刑法上說的嚴格,實際不一定會受理,費力費時,談不上公正可言。
不管是里還是外都是同一個道理。
顧知憬語氣更冷,“希望你們能嚴肅對待,畢竟是我在追求的女孩兒被人欺負了,我可能會動用一切關系來要個公平。倘若徇私舞弊,我毫不客氣。”
回頭白青薇就把這段視頻扔到網上了,大家都驚呆了,不怕人渣沒文化就怕人渣她懂法。
驚呆之余,紛紛表示這樣的人千萬不要進商圈,萬一她靠法律漏洞成了奸商,國家經濟不涼涼了嗎
顧知憬只是輕笑。
真是不好意思了,她還真就是一個奸商。
在這里,該榨干的錢她一分都不會放過,她得把圈里那些油水豐厚的人,擰到一滴水都不剩下。
該賺的錢絕對不會手軟。
因為帳篷的事,嘉賓不敢再睡,節目組會來事兒,把先前帶來的吊床拿出來,綁在兩棵樹上讓大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