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憬要明白她睡得是什么樣兒的人。
水落在肩膀上,野遲暮稍微彎了下腰洗澡,其實分不太清楚,aha是會還是不會。
野遲暮后背貼著磨砂板。
她想分清顧知憬的肉體和靈魂是不是統一的,可是昨夜過于沉迷,唇落下來,手指交握。
很想弄清楚,她肉體和靈魂還是不是原來的人。
野遲暮洗澡完回來,顧知憬在床上坐著按她的額頭,她頭痛的厲害,在野遲暮視線落過來時帶著笑。
可能回籠覺小瞇了一會兒,人看著比之前更困了。
“我現在不想出去,”顧知憬輕聲說,“你也過來躺一會兒。”
“為什么”野遲暮疑惑。
比起出門,她現在很像跟野遲暮抱在一起,什么都不干,就嗅她身上的青蘋果的味道,必要的時候咬咬她。
她對出門什么興趣不大。
“要拍攝要錄制。”野遲暮說。
她當顧知憬沒睡好,自己先去換好衣服,等回來顧知憬依舊紋絲不動,“你沒睡好”
“可能吧。”顧知憬也不困,就是不想出門,甚至不想讓野遲暮出門,更想把這個小屋子里的關滅下去,然后兩個人就在這個屋子里擁抱著。
野遲暮過來喊她,她扯了下野遲暮,準備把人扯到床上。
顧知憬本身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身體完全被獸性掌握了,每次她都會有所保留,以免徹底和這個世界同化,她這人向來不喜歡被徹底把控的感覺。
野遲暮膝蓋壓在床上,手機響了,節目組打電話喊她們出去拍攝,直播的時間點到了。
野遲暮回了聲好。
她換好衣服,說了句,“我餓了,你要是還是不想起來,我去跟節目組說,今天只拍我就行了。”
“餓了嗎,我起來了。”
顧知憬聽她的,起來給她弄早餐,要是一直躺著算什么,她去浴室洗澡,她認認真真的檢查了下后背,疤還在她身上,可是為什么一開始沒看到。
現在胡思亂想能猜到很多種結果,顧知憬暫時不亂猜,以免擾亂了思路。
感覺身體也在莫名的難受。
顧知憬衣服換好了,身上還是黑色西裝,布料偏厚,來之前她沒考慮過換裝扮,帶來的都是西裝。
野遲暮已經把門打開了,跟拍在門口調試機器。
目光對上,跟拍們都手指的動作都停頓片刻,眼前的aha氣勢洶洶,雖然她把威壓的信息素控制的很好,偏就是身上的氣勢不對,森冷的,仿佛是,隨時要爆炸。
只是她目光落在野遲暮身上,很自然又柔和起來。
早上吃的是當地的美食,奶湯、小肉排,還有一些精致的面包小點心,這邊也盛產魚類,只是早上想吃清淡口的,昨天鬧騰的過于強烈不太適合吃刺激性的。
顧知憬走過去,野遲暮在切桌子上的橙子,刀很鋒利,刀子壓下去并沒有濺出多少的汁水。野遲暮切好了分一半放在顧知憬的碟子里,再抽出紙巾擦了擦刀面。
顧知憬心中疑惑,卻也不多問,她取了一塊橙子,指尖捏一捏皮擠出汁水,顧知憬再拿叉子切牛排。
混合了果汁的香氣,牛排更加鮮美。
野遲暮慢慢的吃著橙子,評價了一句,“有點冰,不能吃太多。”
顧知憬說:“你不是拿刀殺蟲子了嗎”
野遲暮正吃著呢,差點被惡心到了,抬眸看她,說:“你不就是那只大蟲子嗎,討人厭。”
顧知憬輕笑了聲,她可不傻,反派的刀多半是為她準備的,畢竟反派的心沒那么好撬動。
她說:“天氣原因,早上吃點熱的,橙子別吃太多。”語氣溫和,給野遲暮推過去新吃食,目光柔和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