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知憬還是躺在地上,很遵守她的規則,不讓上床睡就老老實實睡下面,腰上搭著毛毯。
她側著身體看顧知憬,顧知憬閉著眼睛,高挺的鼻梁呼吸著,野遲暮把手指貼在上面,會癢癢麻麻的。
夜色再深點,顧知憬感覺自己的腿微麻,像是有什么掉下來砸到了她的腿,她眼簾往上抬。
野遲暮身體壓在床邊,一條腿露出在她的腿上踩了兩次。
癢癢的。
顧知憬怕野遲暮掉下來,想著起來把她抱到床中央,又覺得她踩得挺舒服,想著想著,便也睡過去了。
極光看完,可以心滿意足的回去。
用了早餐,倆人開始收拾東西,衣服都是顧知憬準備的,野遲暮坐在床邊疊衣服,看顧知憬的西裝在手邊,順手也幫著慢慢吞吞幫著疊好,顧知憬在弄相機,想來還是遺憾,昨天沒有把極光拍下來。
顧知憬提了行李再去提她的,出去的時候,她問野遲暮,“你昨天說你跳樓,那件事,是你記起來的嗎”
她當時聽著就有些在意,因為這是她心頭的刺,久久不能釋懷,昨天是看她哭,不敢問下去。
顧知憬問完這個問題,她頭被刺了下,挺疼得,但是她還能忍。
“你頭”
野遲暮現在看她皺眉,就能猜到她頭在痛。
“沒事。”顧知憬笑了笑,手上的行李箱往上提,說:“我以前受過一次傷,比現在經歷的一切都要痛,每次我都會和那次的傷對比,我都會覺得還能忍過去。”
野遲暮問:“和你后背傷有關嗎”
顧知憬點頭。
到了車上,顧知憬不開車,她把箱子放在后備箱,跟野遲暮坐在后面。
窗外的風景倒退,離小鎮越遠,氣溫越暖。
野遲暮說:“很久前的夢了,就是夢到我從樓上跳下來了,然后我就驚醒了,但是疼痛感很清晰,像是砸成了肉餅。我躺在床上很久很久,一直沒回過神,分不清是現實后來是夢境,直到我經紀人打電話找我,我才反應過來是夢。”
“嗯。”顧知憬心顫,哪怕是夢,疼痛感是清晰也會難受,她是夢到了原著里面的事兒了嗎
顧知憬說:“以后遇到什么事兒可以告訴我,包括不開心的夢,都可以跟我說。”
野遲暮偏頭,她又想到殺人的那個夢,不知道為什么不敢告訴顧知憬,她不是怕“殺”,如果被逼近絕境,她還是會選擇那么做。
只是她看到顧知憬這張臉,沒有以前那么平靜,會心悸,會因為她頭疼而難受。
因為和她有過肌膚親,產生的oga服從心理嗎。
顧知憬在看手機,應該是有什么工作。
野遲暮手指戳戳她的腦門,“你這里,和我的夢,可能疼痛是一致的。”
手指有魔力,她這么戳了,顧知憬偏頭,放下手機,她詭異的覺得,頭似乎沒有那么痛了。
好像有人陪她分擔了。
下飛機很快就到了節目組,專車過來接,她們過來就是補個結尾,只是兩邊路程遙遠,等到地方的時候人都累壞了。
節目組現在從島林里出來了,回到了最開始的小洋房里。
她們到地方時,大家都跑過來調侃,只是兩人表現的都很疲倦,大家說了兩句便關心的讓她們去樓上睡一會兒。
白青薇過來接野遲暮的行李,野遲暮提醒她,“禮物在黑皮箱里,你幫我發吧。”
“等會兒給也沒事兒,節目組肯定要拍片段,你先去休息。”白青薇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