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憬在后面跟過來,收起來的頭發掉到了臉頰,她手指勾著發收到耳后,野遲暮問:“你為什么總是把自己收拾的這么干凈。”
“因為身體其他地方受傷了,要把臉收拾到最干凈啊。”
“什么意思”野遲暮問。
顧知憬說:“再講就是講童話了。”
客廳里桌上就剩下余枝枝,其他人去倒垃圾了,余枝枝一個人悶悶地把剩下來的那瓶酒干了。
余枝枝喝了很多酒,模樣看著實在愁人,臉頰上已經紅透了,趴在桌子抿著唇,喝得臉熱漲紅,眼睛里盈盈地盛著水,唇上浮出一層水光。
導演把鏡頭推到余枝枝這里來,余枝枝指頭捏著瓶蓋拋了過去,“拍什么拍,難受你們也要拍。”
蘇墨煙正好丟完垃圾回來聽到了,眉心微蹙,她去把瓶蓋撿起來放在桌子上,野遲暮管她要,那是她的瓶蓋。
“抱歉啊。”蘇墨煙道了歉,又去跟余枝枝說:“你要是不舒服就去樓上歇息,別鬧。”
“我哪里鬧了”余枝枝脾氣平時就挺傲,這會兒更是沒個把門的,她看看蘇墨煙,眼睛濕濕的,氣攢了會兒,抿了抿唇,要落淚一般,“我本來就是因為你來的,我都沒要出場費。”
野遲暮去看顧知憬:她沒有出場費啊
顧知憬點頭,她拿了桌子上的茶,解解自己的頭暈。
可能是余枝枝沒要出場費,野遲暮看余枝枝突然t到了她的顏值,覺得她眉清目秀,想想第一次她來,就是在這里,笑得還靈動,說自己是蘇墨煙的粉絲。
余枝枝輕聲嘀咕著,很委屈,卻不敢說重話,“我哪里吃過這種苦,受過這種委屈,七夕不給我看心愿卡片,回頭,就這次,還不給我臺本,讓我問你兩句話,大家都可以道別,就我不能,還要換房間,最后一天,就是不待見我。”
蘇墨煙沒多言,看著導演暗示他別拍了,導演很缺德覺得這個點很爆,厚著臉皮繼續錄。
余枝枝頭埋了下去,不說話了,蘇墨煙看了會兒,很無奈,特別心硬地去了樓上,導演的機子跟著她走了。
人走了,剩下個長形的桌子橫在中間。
野遲暮并不是很想安慰她,但是余枝枝哭得太慘了,眼淚糊了整張臉,想著她上節目組一分錢沒拿到,野遲暮動了惻隱之心想著遞一張紙巾給她,去桌子上找,只看到空包裝,顧知憬當她要用,遞了一塊方帕給她,野遲暮捏了捏沒給余枝枝。
她順口安慰了一句,“慢慢來,總會守得云開見月明的。”
“她不會喜歡我的”余枝枝低聲哭,哭得聲音都變了,許久才聽清她在說什么。
“你不能放棄。”野遲暮說著想到了白青薇,不知道她們還有沒有可能,然后她就聽到余枝枝說了很多句你不懂,野遲暮再靠近去聽,沒聽清楚。她心中沒有波瀾,嘴上用最套路的話安慰人,“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人生就是跌跌撞撞,鐵杵磨成針,今天不行,明天就行了啊。”
這次野遲暮聽清楚了,余枝枝嘟嘟嚷嚷的,醉醺醺地眼睛很迷茫,“可,我也想磨一磨她,占有她,可是,她不干啊,她是我后媽啊。”
“”
野遲暮喝得那兩口酒,還沒裝醉就被她驚得清醒。她剛剛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啊
“什么小媽后媽”
“她前夫就是我爸那個老不死的,現在差不多要死了,我就一直等著那個老東西死了,我就可以繼承可是她不干。”余枝枝冷哼著,又恨恨的咬牙切齒,臉頰泛著酡紅,很堅強地說:“但是,你剛剛說的有點道理,我還不能放棄她,她剛剛呵斥我管我,可能她心里還是有我,應該很在乎我。”
野遲暮驚呆了:你別這樣,我沒這么說啊。
“咳。”顧知憬正在喝水,縱使她天生抗壓能力強,也被嗆得不行,她神情復雜,一時不知道說什么,認真地道:“要不,你還是別安慰她了,她這個人,發言挺危險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